除夕(2/3)

    “嗯？”

    “那個，我是說——呃，你的女朋友呢？”她臉更紅了，聲音越來越小。

    “傻丫頭——”他笑著，“那個，她回家了——”

    她心咯噔了一下，原來他是真的有女朋友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呐，為什麽呢？傻瓜，他隻會把你當作朋友，那種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可以找到幸福，為什麽不替他高興呢？

    “奧——有空介紹我們認識吧，還沒見過哩！”她很努力忍著淚水。

    “呃？好”

    …

    兩個人就是這樣一路走到車站的，沒有很多交流。就那樣走啊走，仿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去了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末班車了。

    “銘晨，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

    “沒事！你快上去吧”

    她轉身，他喚住她：“小涵~記得要戴手套啊！”

    “好！”她搓搓手，好像天氣也沒有那麽冷了。

    “還有，記得要是有事就去公寓找我…”

    “好！”孩子吸吸鼻子，朝著手又哈了兩口氣，“放心吧，一切安啦~”

    她先轉身向著汽車方向，他看著她的背影，什麽都抓不到。

    她上車了，他站在那裏沒有移一步。

    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打開窗戶，朝著他笑：“銘晨——”

    他抬頭：“什麽？”

    “你一定要好好的喔~”

    “嗯！”

    汽車慢慢啟動了，“想吃炸紅薯的時候就去我們以前的巷子口買，那裏的好吃！”

    “嗯！”

    “再見！”

    “再見…”

    汽車開走，甩掉了他的身影，她終於看不見了他。

    兩個人距離真的很遠很遠，是吧？

    她無法倒回去，他也追不上來。

    “爸！我回來咯！”今涵推門，朝著屋子喊。

    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出現在客廳，臉上被歲月勾勒的輪廓蒼勁明顯，兩隻眼睛炯炯奕奕。男人聲音很溫和：“小涵回來了？”

    “爸！”她把大大的背包拖到沙發旁，走到陽懷濤身邊，“嗯——我看看，一個學期不見，你又瘦了厚！”

    “你再看看，哪有啊，每天就是吃你規定的啊。哪有瘦啊？”陽懷濤笑著看著女兒。

    “很明顯誒~”她撫著陽懷濤坐下，“爸——你的腿現在怎麽樣呢？”

    “很好啊~”他的手輕輕放在左腿上，右邊的褲管空蕩蕩的。

    “等我把東西收拾收拾，完了我們就做飯！今天和爸爸一起吃，好開心啊！”

    “傻孩子——這學校是餓著我們姑娘了嗎？”

    “那倒不是，這個主要吧，哈了一個學期爸爸做的麵條了，今天空著肚子就等著你的麵咯！”

    “小丫頭！”陽懷濤用手捏了捏今涵的鼻子，“今天爸爸給你做飯！你不要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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