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像結尾一樣的開始(1/2)

    在自己空曠的心裏，我曾經對自己說：

    “去一個新的地方。”於是我走在這座城市的黃昏裏。

    “找一間新的房子。”我推開這住了兩天的家，開燈。

    “進一所新的學校。”臥室裏深褐色的書桌上靜地著一張一中學的錄書。

    我盛了杯熱水，端起然後下，走到窗邊看著外麵。冬季的街無論麽時候都顯得有些冷，一個少年斜靠在燈上應該是在等著麽人，暖橙色的陽將他年輕而蒼白的麵容洗得無比溫柔。

    黃昏落在這座城裏。

    冬季寧靜而漫長冰冷的黑夜圍籠著整座城市，人們都早早的沉在夢裏，我閉著眼，無比醒。我一失眠了。

    不願不願，鬧鍾上的6點10分，窗外格外黑暗的天空和窗台邊冰冷的氣息都在醒著人們這還是一個冬季的晨，和昨天一樣，黑暗而寒冷的晨。

    重複著曾經重複無數的線閉著眼摸索著衛生間，然而突然起一切已經不是曾經。按著既定的軌跡抬起右手，輕輕開水龍頭，黑色的界裏響起嘩嘩的水聲，這是無數個早上的二個聲音，沒有變化。

    昨夜沒有吹盡的風旋在今日破曉的寒冷霧靄中，如同昨天未的事，蛛絲般粘附著今天。渾渾噩噩的大腦裏淩亂而破碎的緒正一點一點地拚，逐漸晰地顯露出昨天今天明天的影子。

    在冬季入學，當一名插班生，和一群陌生的同學進入二學的學習，全陌生的環境，從零開始的人際關，似乎都是我要的。然而早餐店在哪裏，是不是還有幾分鍾就遲到了，昨晚沒有找到的校服仍然不遺忘在何處，似乎都是麻煩的事。

    是後悔這麽快就醒過來，我努力睜開雙眼，水已經是滿滿一池。腦子裏擠滿了各種瑣碎繁雜的事，似乎正在發生某種突變，將爆炸在大腦中。

    噗——！一頭紮在冰冷而澈的水中，界一片寧靜。

    寬闊寂靜的街上，從昨夜的某一刻開始，天空中開始揚起一片片雪，在亮黃的燈下緩慢堆積成一片刺目的白。著，一細長的印記從中劃過，兩，三，一輛輛自行車在燈下連閃過。

    在寒冬的晨，使有上千人走在同一條上也幾乎聽不到除了車輪轉動聲之外的何聲音。我們沒有勇氣承擔因為一句無關緊要的閑話而吸入冷氣，導致一早上肚子痛這個嚴重的後。一個早上的學習時間味著麽，尤其是在我所在的這所高中，沒有人會質疑它可以成為傳奇的一部分。

    我也是這條昏暗寒冷的上的一部分，像所有其他的人一樣，默默地騎著自行車，一句話不說地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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