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不知怎麽開口

助理說：“對不起，這件事，老爺爺先生還是親自去問殊總吧，我趕著上班了。” 助理拉著鹿小鳴，快步朝門口走。 這時，鹿小鳴眼角的餘光不巧瞄到餐廳牆上的全家福，她“欸”了一聲，停下來，望著照片。 上麵一共有四個人：約四、五歲的殊冷塵站在最中間，他身後站著一個美得讓人無地自容的女人，鹿小鳴在那張滿月照片中見過，認出是他母親。 她印象中，他母親的氣質是那麽的大家閨秀，那麽的雍容，她以為這女人出身的娘家非得是顯赫世家不可，沒想到家裏不過是開尋常小餐廳的。 反差也未免太巨大！ 女人旁邊親密緊貼的中年男人，五官英俊，眉目神情中帶著極端的輕蔑和狂妄，傲慢——幾乎就是殊家血脈的特征。 殊冷塵的臉型和鼻子簡直就是按照這個男人的模子複製出來的，是他的父親不會錯。 照片的一角，還站著這位開茶餐廳的老爺爺，鹿小鳴萬沒想到他居然就是殊冷塵的外公。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太爺。 老爺爺見她盯著照片看個不停，走過來，站在她旁邊說：“怎麽了？” “那個，你女兒好漂亮啊！” 老爺爺一刹那老了二十歲似的，難過的說：“是啊，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像我老伴，我老伴前年因病去世了，這下，我女兒泉下有伴，不孤獨了。” 鹿小鳴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殊冷塵的親生母親……去世了？”她聲音微弱說。 “是啊，她在殊冷塵五歲那年就去世了。唉，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反倒是熬過來了，可憐那小子，至今沒走出喪母之痛。” 鹿小鳴在震驚中說不出話來，直到晴柔在一邊提醒她：“要遲到了，小鳴。” “哦？哦。”她悵然失神的應了兩聲，隨晴柔坐進車裏，嘴裏吃著早餐，卻一點滋味都嚐不出來。 晴柔說：“抱歉，小鳴，我不應該帶你來這個餐廳的，是我失職了，讓你心情不好。” “你應該一開始就告訴我的。” “我……不知怎麽開口，我想，殊總他自己，也恐怕不知要怎樣和你說起，這件事對他而言，是非常深的傷口，他不是有意瞞你，你要體諒他。” “我這個白癡……”鹿小鳴懊悔的說。 “小鳴，關於他母親的事，你以後盡量避免在殊總麵前提起就行了，連我都在極力避開這個錯誤。” “恩，我記住了……晴柔，我能不能多嘴問一句，他母親是怎麽過世的？” 晴柔沉默的望著前方，很久後，才說：“這件事，不適合由我來說，日後有機會，你應該從殊總身上親自去了解。” “好吧，你說的也對，我們在這背地裏議論他母親不太好，對了，你每天都去那茶餐廳給殊冷塵買早餐嗎？” “是，樣式十年如一日，殊總隻吃蛋撻和三明治的組合，是給他外公麵子。”晴柔停下，“抱歉，又提起了。” 鹿小鳴微笑：“晴柔也有失誤的時候，看來不是機器人嘛。你說，這外公開餐廳的，給他這個外孫備一份早餐，還得每次都收餐錢？” “並非老爺爺先生要收錢，而是殊總有吩咐，不能白拿，必須要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