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被動的困境

過了一會兒，鹿小鳴說：“好吧，慕漸染，你說的很對，我自己也是個壞人，我沒有資格嫌棄你，也沒有資格指責你，不如這樣吧，從現在開始，從這一秒開始，你以前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也權當沒有發生過，同樣的，我做過的壞事，你也不要再過問，也當沒有發生過，我們就這麽扯平了。” “然後呢？”慕漸染饒有趣味的聽下去。 鹿小鳴說：“然後，你以後不要再傷害他人了，也不要再殺人了，我呢，也會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公民，我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你說好不好？這樣一來，我便不會再那麽的抗拒你，說不定還會對你敞開心扉，慢慢的接受你……也許還會喜歡上你。” “對你來說不難，但對我來說，你這意思是讓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有點麻煩。” 慕漸染嘴上這麽說，卻沒有拒絕，“不過我會考慮一下，因為你這個提議很有趣。我確實很想讓你對我敞開心扉，如果到最後你能愛上我，那我人生也無憾了，金盆洗手也無所謂。” 慕漸染說著，溫柔的擦去她嘴角的蛋糕屑。 鹿小鳴心裏湧起一股感到，假設她能夠放下殊冷塵，假設她想二婚，那麽慕漸染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還得假設她能真的無視慕漸染那充滿罪惡的背景。 鹿小鳴感慨，“上天真是把你放錯了位置，你性格這麽好，為什麽要讓你成為一個殺人為生的賭場少東家？” 慕漸染說：“我一直沒嫌棄過自己的出身，也沒有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後悔過，但聽到你這話後，我突然後悔了，如果我像殊冷塵那樣，是個正派商人，憑著珠寶或者其他什麽正經生意發家致富，你也許早就愛上我了，是吧？老天確實對我不太公平。” 鹿小鳴笑了笑，“你也別太自戀，我脾氣不好，很難追的。” 慕漸染靠近她，摟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哪怕像去月球一樣困難，我也會卯足了勁的努力，因為我非你不娶。” 說著，他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雖然他很想占領她的嘴唇，可自從上次他吻過她之後，他心裏便有了一些自知之明。 鹿小鳴並不享受他的吻，她甚至有些厭惡他的吻。 想到這一點讓慕漸染心裏很難受，但他還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他知道，鹿小鳴從未放下過殊冷塵，隻有等到她徹底把殊冷塵遺忘後，她才能接受他的親吻吧。 等到那一天來臨，慕漸染都得忍住。 他實在不想再感受她在他懷裏僵硬不動的那種滋味，那滋味就像在跟一根木頭接吻。 如果鹿小鳴喜歡他，她應該在他親吻的時候，表現的更柔軟和甜蜜些。 慕漸染無比的奢望著自己這個小心願能夠實現，總有一天，鹿小鳴會喜歡上他，並且主動跟他索吻的。 眼看時間已到晚上九點半，鹿小鳴的手機響了。 慕漸染的臉色立即嚴肅起來，看著鹿小鳴拿起手機接聽。 果然是那個變聲人打來的。 鹿小鳴完全處於被動之中，變聲人要求她做什麽，她都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