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車上的小女孩(1/2)

    迎麵走來了一個老婆婆，她還牽著一個年月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本應該天真無邪的年紀，我卻在她的雙眼之中看見了一絲森寒。

    我蹙了蹙眉，感覺那種寒意，並不像是突然降溫，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森然。

    在我打量小女孩的同時，她也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玩味兒，像是看見了一個玩具似的。

    我看著老婆婆帶著小女孩在坐在了我的對麵，她朝著老婆婆的懷中湊了湊。

    我刻意避開了小女孩的視線，將目光徐徐上移，落在了老婆婆的臉上，她年約六七十歲，花白的頭發挽成了一個發髻，滿是皺紋的臉上是歲月的沉澱，我不禁想起了外婆，心頭一陣酸楚。

    當老婆婆的雙眸對上我的時候，我竟在她的雙眼之中看見了兩團黑氣縈繞。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雙眼，倏地，我的耳畔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那道聲音像極了倩女幽魂中姥姥的聲音，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要多管閑事！”

    我倏地一驚，四下看了看，瞧著並沒有人開口，可這道聲音……

    我將目光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瞧著她雙眼之中寒意更甚，我抿了抿唇，在心中默默呢喃，“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小女孩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警告你，如果壞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的心頭猛然一凜，果不其然，這道聲音正是麵前的小女孩。

    她朝著我笑了笑，本應該天真無邪的笑容，卻充滿了邪魅與奸佞，就如同是從地府中爬出來的鬼魅，多看一眼都讓人覺著身子不舒服。

    小女孩不再盯著我看，她抬頭看向了老婆婆，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我餓了。”

    婆婆把小女孩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撩開了衣襟，將小女孩攬入了懷中。

    看到了這一幕，我滿心懷疑，她是要做什麽？難道要在火車上喂奶嗎？

    暫不說其他，這個婆婆的年紀……

    我眼瞧著小女孩把頭埋在了婆婆的胸口，婆婆的胸口上下浮動，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渾濁的老眸在眼眶之中瑟縮，身體輕顫，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分娩一樣，痛苦極了。

    婆婆見我目露異樣，朝著頜了頜首，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孩子還小，姑娘你別介意。”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隻怕也輪不到我介意吧，畢竟我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我稍稍地挪動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卻倏地發現，他鼻梁上的眼鏡滑到了鼻端，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婆婆和吃奶的小女孩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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