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紡江織

563:香台團寵生活,虐渣血債血償(四更(1/4)

    “我不叫香台,我叫裴荏。”

    陸星瀾五髒六腑都被揪緊,扯得他呼吸都痛了,他親她的眼睛:“不要哭好不好?”

    她一哭,他就疼。

    “星瀾,”她抓著他的衣服,手攥得很緊,“我要陳青山和裴康償命。”

    她從來沒有恨過別人,從來沒有這麽恨過別人。

    陸星瀾小心翼翼地抱緊她:“好,讓他們償命。”

    她一直哭,他不會哄,隻會無措地去吻她的眼淚。

    夜無垠,冬風凜冽。

    翌日,陽光三四分,融了積雪五六分。雪是不下了,可消雪的天兒更冷了。枝頭那點綠葉,從雪凝成的冰裏破出來,光照下,白的白,綠的綠,晶瑩剔透的晶瑩剔透,倒是有幾分冬日的美色。

    陳青山約了裴康見麵,就在洪江上,在裴曆城夫婦喪命的那條路上。

    兩人也不是相互寒暄的關係,陳青山開門見山,直接說他的目的:“幫我把兒子撈出來。”

    裴康穿著西裝四件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英味兒:“裴荏那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來找我。”

    裴康並不知道裴荏沒死,車禍之後,他和陳青山就銀貨兩訖了,沒有再聯係過。他們這種雇傭關係,也不能聯係。

    那日他在光華城看見裴荏,才知道陳青山陽奉陰違留了個活口,而且裴荏還貌似變聰明了。

    陳青山沒解釋個中緣由:“那丫頭不記得以前的事,不會查到你頭上。”他靠著圍欄,抽著煙,狠狠嘬了一口,五官都吸得扭曲,“我兒子有難,我當年都幫你殺人了,你幫我撈個人也不過分吧。”

    他穿著工地上的製服,上麵還有洗不掉的水泥,和衣冠楚楚的裴康簡直天差地別。

    裴康舔著牙齦,怒氣叢生:“你兒子得罪的可是帝都陸家,你可真看得起我。”

    陳青山不以為然:“整個裴家都是你的,撈個人對你來說有什麽難的。”

    裴康嘴角噙了抹笑:“我要是不撈呢?”

    是試探,也是威脅。

    陳青山摸了摸眉骨上的疤,五十多的年紀看著像六十多,他扯著嘴,顴骨又高,都是皺紋:“那我就把當年的事都告訴裴家的老爺子。”

    裴康收了笑,目光終於沉到了冰窖:“他會信你一個外人?”

    “我有證據。”

    裴康斯文的一張臉猙獰了:“好你個陳青山,拿了錢還不夠,居然還留了一手。”

    裴康是怎麽認識陳青山的呢?

    當時他剛跑貨車,才二十多歲,陳青山看他什麽都敢運,就帶他幹了幾次私運。有次,貨被繳了,上頭借此不給他們跑路費,陳青山開著車差點把不給錢的那家夥撞死,那時候裴康就知道了,陳青山是個要錢不要命的。

    “我隻是自保,隻要你保我兒子沒事,我就把證據都毀了。”陳青山跟他談條件,“你也別想著一不做二不休,要是我死了,我手裏的證據立馬就會曝光。”

    裴康確實想弄死他,但得等證據拿到之後:“給我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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