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敢讓彌雪洇進來，我就退出。”(4/5)

    ??宋淩霄略一思索，他速讀能力還是可以的，猜劇情這塊，如果他不答應，吳紫皋看起來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跟他履約，為了未來的進一步合作，展現出自己對故事的預判能力，還是有必要的。

    ??“可以。”宋淩霄答應了。

    ??“明開始，每申時（15：00）以後，我都有空，一直到晚飯前結束。”吳紫皋道。

    ??宋淩霄略一思索，這個時間點還行，就是點卯趕不上了。

    ??“好，明我會準時來。”宋淩霄道。

    ??這一頓飯局吃得頗有成果，宋淩霄心情愉快地往國子監返，順帶捎上彌雪洇一起。

    ??兩人相對而坐，馬車的空間顯得有些狹窄了。

    ??“宋公子，我……”彌雪洇鼓起勇氣，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做事？”

    ??“不可以。”宋淩霄斬釘截鐵地道。

    ??本以為彌雪洇會知難而退，誰知他僅僅是紅了眼眶，這一次，他沒有退縮：“沒關係，我會努力證明自己有用的。”

    ??宋淩霄無奈。

    ??“那我明和宋公子一起來吧。”彌雪洇頓了頓，道，“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可以多猜一次，猜對的希望也就更大，不是嗎？”

    ??宋淩霄抬眼看向彌雪洇，隻見彌雪洇一臉堅定地望著自己。

    ??好像……是有些道理啊。

    ??“你跟尚大海什麽了？為什麽他沒有來參加書坊的聚會？”宋淩霄轉移話題。

    ??“尚大海是個好人，宋公子請不要追究他，”彌雪洇神色暗了暗，“我是從他那裏問出不少宋公子的事情，不過，尚大海並不把那些事當做秘密，而是當做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他以和宋公子做朋友為豪。就是最近，他似乎因為在你們的聚會上表現不佳，害怕宋公子對他失望，所以他想一個人先做出一點成績，再來告訴你。”

    ??宋淩霄心下一軟，尚大海雖然塊頭不，心思卻是細膩，四月初二那次選題會，宋淩霄都沒有注意到尚大海的情緒，就這麽輕飄飄地放過了，想來，《司南辭典》不能出版，尚大海應該很失望，他為此花費了無數心血，又被宋淩霄預先給過很高的期望，現在被夥伴們無情駁斥，心理落差一定很大。

    ??“請宋公子也不必太擔心尚大海了，他不是那種一蹶不振的人，請給他一點時間吧。”彌雪洇道，“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的。”

    ??宋淩霄的眉頭鬆開了，心裏某處緊繃著的弦也緩和下來。

    ??“好吧……”宋淩霄遲疑著，“謝謝你。”

    ??彌雪洇臉上騰起一陣紅潮，害羞地低下頭，他隻不過了兩句話，竟然得到了宋公子的感謝。

    ??“但是你今這樣做，實在是太莽撞了。”宋淩霄忍不住。

    ??這段從灑金河前往國子監的路，為什麽這麽長啊，他已經克製不住要教訓彌雪洇的衝動了。

    ??本來打定了主意，不要跟主角做過多牽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路太長，馬車又太，倆人麵對麵，宋淩霄很難不對彌雪洇今的魯莽行動發表點意見。

    ??“我錯了……”彌雪洇低下頭。

    ??“你如果知道你錯了，下次就不要再做這種事。”宋淩霄深吸一口氣，道，“你明明無法承受這種行動的後果，可是卻還是要這麽做，最後造成不可挽回的杯具，你就默默認了，是不是？”

    ??彌雪洇眼眶又紅了，他的手指絞在一起：“可我什麽都不會，隻有那樣做，才有希望拿到《銀鑒月》……”

    ??宋淩霄扶額：“《銀鑒月》對你來有那麽重要嗎？”

    ??彌雪洇眼眸中霧氣彌漫：“有。”

    ??他沒有告訴宋淩霄，如果拿不到《銀鑒月》，就無法接近宋淩霄，無法接近宋淩霄，就無法和他成為朋友，不能在期限內和宋淩霄成為朋友，他就會被送走——至於送到哪裏，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和以前差不多的地方吧。

    ??貴人不讓他，如果他把這些事兒透露給其他人知道，他的命就沒了。

    ??所以，他沒有解釋。

    ??宋淩霄瞅著彌雪洇，簡直不知道什麽好，有些時候彌雪洇特別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有些時候又會陷入一種奇怪的腦回路之中。

    ??宋淩霄隻能把這種情況，歸因於彌雪洇的成長教育有嚴重的問題，都怪萬惡的人牙子和清館，梁慶有一句話得是對的，這是有損陰德的事情。

    ??看到宋淩霄沉默了，彌雪洇以為自己錯了話，又垂下頭。

    ??馬車忽然刹住，車夫呼哨一聲，到地方了。

    ??……

    ??宋淩霄和彌雪洇一前一後返回學堂，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就包括陳燧。

    ??陳燧趴在桌上，抬眼瞅了一眼宋淩霄，又把腦袋埋回去了。

    ??放學前點完卯，宋淩霄收拾好書簍，站起身來，看見陳燧仍然在裝睡，路過他身邊時，踢了他一腳，然後步履輕盈地走出了學堂。

    ??陳燧這才起來慢騰騰地收拾書桌——不過，他書桌上也沒啥東西，隨便撥拉了一下，扔進書簍，完事兒。

    ??陳燧來去都不帶東西，就往學堂一扔，自己兩袖清風，特別瀟灑。

    ??他離開學堂前，往後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叫彌雪洇的新生，正神采奕奕地收拾書簍，今的心情似乎不錯，還會對周圍噓寒問暖的同學們點頭微笑。

    ??嘖。

    ??陳燧用烏龜爬的速度走出成賢街，來到他和宋淩霄每放學約好碰麵的巷口。

    ??巷裏伸出一隻胳膊，把陳燧勾了進去。

    ??“你怎麽這麽慢？”宋淩霄自個兒挎著書簍，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不滿地抱怨著，“便秘嗎？”

    ??“給你膽子了，自己屁股擦不幹淨，還敢教訓我？”陳燧勒住他肩膀，把他往一邊壓。

    ??宋淩霄本來背著個書簍就很累了，還要承擔陳燧的重量，他要吐血！倆人歪七扭八地走出一陣，陳燧把他擠到牆角，終於露出了真實意圖。

    ??“你和彌雪洇幹什麽去了？”他低聲問，“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就會倒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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