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國子監的監霸和小商販(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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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最沒有資格這話的就是姐姐了，真是，怎麽好意思的，要不是因為姐姐，人家不定早就高中狀元，騎著大馬，吹吹打打地回家了。”厭厭嘟嘟嘟地持續輸出，“厭厭也因此抬不起頭來，姐姐可少兩句吧。”
??“死丫頭。”李釉娘被懟得沒話。
??又擦了一陣藥，李釉娘把手伸進了鄭九疇的褲帶裏，眼看著要進行到非禮勿視的環節，厭厭趕緊站起來，聲稱自己還是孩子，接下來的成人節目就不參與了，姐姐自己看著辦吧，然後一溜煙跑下樓去。
??“沒見過世麵的蠢丫頭，老娘本想今給你開開眼……”李釉娘一邊罵，一邊心地褪下鄭九疇的褲子，奈何鄭九疇身子死沉，看起來雖然瘦骨嶙峋，卻一點都挪不動的，壓著褲子怎麽也褪不下來，李釉娘不得不站起來，兩手抓住鄭九疇褲帶兩邊。
??正待使力，李釉娘下意識往上看了一眼，正對上鄭九疇冷冷的目光。
??……
??京州的雪，下得格外熱情。
??宋淩霄坐在國子監學堂之中，望著窗外紛紛揚揚下著的雪，心中想著，不知道鄭九疇此時處境如何。
??從鄭九疇進入繡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時間。
??每次宋淩霄坐著馬車從滿金樓前過，都要看一看門前，有沒有熟悉的身影，很可惜的是沒有。
??不過，沒有消息，大概就是好消息吧。
??“唉……”宋淩霄歎了口氣，他的6100兩銀子啊，想想就心痛。
??“發愁什麽呢？”陳燧從早上來就看見宋淩霄在這長籲短歎，他覺得很是有趣，明明總管著國家大事的自己親哥每睡到日上三竿、無憂無慮，而隻經營著一個書坊的老板宋淩霄卻每憂心忡忡。
??“窮啊……”宋淩霄裹緊他的襖子，“花錢的活動別叫我……”
??陳燧忍俊不禁，在宋淩霄身邊坐下，一手撐著耳朵，打量著他：“怎麽，缺錢了？你爹不是很有錢嗎？讓他給你點。”
??自從宋淩霄給陳燧送了印章之後，他倆之間的關係就像坐了火箭一般突飛猛進地發展起來，陳燧不僅每都要押著宋淩霄去演武場晨練，還經常主動坐過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搞得宋淩霄不勝其煩。
??你的王爺架子呢！摔！
??宋淩霄隻是希望倆人別有嫌隙，並不希望走得太近，然而人際關係是個微妙的東西，不受主觀意願的控製。
??“沒錢，我爹很清廉的，哪兒有錢給我花。”宋淩霄正色道，雖然陳燧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但是他是皇弟，能影響到皇上，先從洗腦陳燧，讓陳燧覺得宋郢很清廉，不定將來就能上話，免了幹爹死罪，宋淩霄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
??陳燧卻隻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接著，又把手伸到宋淩霄桌麵上，撚起他新刻的紅石印章，轉到印文麵，用拇指摩挲“宋淩霄”三個篆字。
??宋淩霄真是沒有辜負他的期待，陳燧想，竟然給自己也刻了一個同樣材質、同樣款式的印章，還不想高攀他？
??“你這刀工，刻我的章練過了手，怎麽也沒見提升？”陳燧玩弄著宋淩霄的印章，似笑非笑地挑著丹鳳眼，斜睨著他，“不如改到玉器廠去，給你挑一件稱心的和田玉，我來教你篆刻，這使刀的勁兒啊，雖然在處……”
??宋淩霄唯唯應著，陳燧不愧是皇室子孫，見多識廣，什麽東西都能出個道兒來。
??這時，坐在斜前方的兵部侍郎之子往後看了一眼，目光在幾乎挨在一起的陳燧和宋淩霄身上遊過。
??宋淩霄一個激靈，他倆離的太近了。
??按照大兆律令，大臣不能和皇室子孫走得太近，除非是指派去輔佐太子的官員，其他大臣都要避嫌。
??而陳燧身份特殊，雖然屈尊紆貴降至國子監上學，一般官員子弟也不敢上前搭訕。
??宋淩霄整日想著書坊的事兒，便忘了這茬。
??之前他和陳燧一起逃學，就引起不少人注意，不過他們倆雖然一起出去，卻不是一起回來，而且去的也不是一個地方，議論歸議論，總是沒有實證。
??現在陳燧在大庭廣眾之下挪到他桌邊來跟他閑話，可是實打實的把柄。
??宋淩霄還沒有想好要和陳燧的關係發展到什麽程度，是做朋友，還是不近不遠的“熟人”，但是在旁人眼中，他不希望和陳燧捆綁在一起。
??在國子監裏，他不僅僅是宋淩霄，還是宋郢的幹兒子。
??他和陳燧捆綁在一起，很容易被理解成，宋郢有意扶持陳燧。
??那就麻煩了！
??相比較陳燧的感情，與陳燧和宋郢的名譽，這兩者之間，宋淩霄毫無疑問會以後者為優先。
??他在轉瞬之間想到了一個主意。
??一會兒，學堂中又走進來幾個學生，笑笑的各自落了座。
??宋淩霄立刻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錦囊，“嘩啦”一下倒出一把紅石印章，印文麵都用同樣的刀法刻了篆體字。
??這是他每刻一個章，累積起來的庫存。本來想送給身邊的親朋好友做個紀念，不打算賣的，但是此刻，容不得他顧及陳燧的感情了。
??陳燧的笑容凝滯在臉上。
??他撿起一個紅石印章，翻過來看，印文麵是：雅藏。
??另外一個則是：存照。
??諸如此類，都是落款時通用的套詞，仿佛印章鋪子批發甩賣的那種最廉價的通用款。
??宋淩霄慌忙從陳燧手裏搶過通用款紅石印章，嘴裏還補充一句：“這不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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