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坦白的人生(1/2)

    我和連常拔腿就追，我邊跑邊對連常說道，“你快去找到蜀皇，群龍不能無首，若是沒有他，我們蜀國就守不住了！”連常皺著眉，猶豫地點了點頭，轉身向皇宮跑去。

    我與趕來的顏淵打了照麵，他潔白的道袍上掛上了鮮豔的紅色，臉上也濺上了幾滴血。

    他看到我之後，不再往前衝去。我最怕這樣的場景，若是多人，我還用不著直麵他。

    我突然想到，那日他醉酒之時說的胡話……蜀國大難在即，我知道我不能將時間浪費在這裏，可我就想自私那麽一刻。

    “你那天醉酒後說的話，可還記得？”

    顏淵看著我說:“你指哪句？”

    我回:“你說你突然失去了記憶，說你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把阮然當成了我。說你時而想起我們之前的片段。”

    我深吸了一口氣，“那你現在，可有記起我？”

    顏淵目光淺淺，搖了搖頭。

    苦澀湧過我的全身，昌月，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自己？你不是早已接受顏淵忘記你的事實麽？若是沒有，為何又屢次裝出這副堅強的模樣。

    我板著臉，不透露我悲傷至極的事實，邁步從顏淵身邊擦過。

    他突然出聲，“我是沒有想起……若是我說，我又喜歡上了你呢？”

    我頓住了身子，思緒完全被他的話給帶走。顏淵眼睛一闔，我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在斷斷續續地響起。

    “你可能不信……我所說之言連我自己都不信，我不信我光是見過你一麵，心裏就牢牢地記住了你。

    我不信我光是因為你在我婚禮上說的那幾句話，就放著我的妻子不管，從成親到現在沒有踏入過她的房間一步。我不信我光是看見你和烏王走在一起，心裏的怒火就想讓我殺人。”

    “昌月，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前到底是不是愛過？”顏淵笑容苦澀。

    身邊打鬥的聲音不止，在這刀光劍影，白刃相接的背景下，顏淵的麵容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心安。

    “顏淵……這些話說得太遲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沒有了呢。”我勉強地給了他一個笑容，忍住眼中的淚水，往烏王的方向跑去。比起這些兒女情長，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我去做。

    烏王的身影鑽進了皇宮背後的一片樹林，驩兜的聲音也從那裏發出。顏淵跑到了我的身邊，“無論怎麽樣，烏王也是我的敵人，我會與你一起的。”

    山林裏不停出現的樹將我們的視野擋住，我們隻能變換著路線，朝著山林中心跑去。突然，一個身穿輕紗的柔弱女子倒在樹下，背影有些熟悉。

    顏淵瞳孔一縮，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阮然？”

    那女子聞聲看來，就是那阮然，她巴掌大的臉上布滿了害怕和委屈，身上的輕紗有一處滲血，儼然是受傷了。

    “相公，我本來擔心你的安危，想來皇宮找你，沒想到我與家仆走散，正好碰上了地啟國的士兵，在逃出來時，我被他們割傷了。”

    顏淵抿了抿嘴唇，往阮然走去，阮然借力起身，趴在了顏淵的身上，她麵對著我，不經意間，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我心裏冷笑，手中提著的青銅劍在布滿落葉的地上劃出一道聲響，顏淵稍稍皺眉地支起阮然，“你先回皇宮等著，那裏有士兵，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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