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噩夢

等看不到夜展離的背影時，汐歌如一隻炸了毛的貓，半是憤怒，半是害羞的錘著床頭的枕頭，在明晃晃的燭光下，白皙小臉還殘存著一絲害羞的紅色。 “郡主，枕頭可沒惹你生氣，你可別拿枕頭撒氣了”香菱替汐歌換下一身衣服，拿著溫毛巾替她淨臉，打理好她及腰三千煩惱絲，隨後將小婢女送來的湯婆子塞進汐歌被窩中。 汐歌從小就怕冷，伺候她的人都知道，天氣剛冷就要燒碳爐取暖，晚上睡覺時要為她準備一隻湯婆子取暖。 汐歌隨手將枕頭丟到一旁，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心中卻像打翻的五味瓶，各種滋味留在心頭。 一旁伺候香菱，似乎一眼看穿汐歌心事，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郡主，依奴婢看這段時間王爺對郡主真的好的沒話說，知道郡主腳還沒有好，主動將郡主抱回蘭院，就連郡王爺對郡王妃也不過如此。” 從前郡主是傻子，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現如今郡主不傻了，怎麽連這點事都看不透，她都替郡主感到著急。 汐歌凡心微動，如琉璃珠的美眸看向整理衣服的香菱，猶豫了半天“香菱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覺得堂堂離王就是個無賴，說話不算數。” 汐歌嘴上說著，心卻因為香菱的話不停打鼓，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夜展離邪魅的笑容。 拋去新婚之夜王爺將王妃丟到柴房不管外，香菱還是覺得王爺挺好的“依奴婢看，郡主這是當局者迷，奴婢這是旁觀者清，天色不早了，郡主還是早點休息吧。” “恩”汐歌慢悠悠鑽進被窩，香菱替她拉好被角，放下床惟，吹滅燃燒正旺的燭火，交代了幾句今夜當值婢女，隨後也去休息了。 自從夜展離撥給蘭院一批婢女後，蘭院每天都有守夜的婢女。 汐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她化作一位白衣仙子，周身蝴蝶翩翩，立於滾滾瀛水之上，瀛水不知為何上漲，附近村莊皆被水淹沒，似乎還能聽到百姓哀哭祈求保佑的聲音，她集周身靈蝶皆往水中撲去，片刻後水位下降，瀛水恢複往日平靜，一團火光從水中崩出，直中她的身體，她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汐歌忽然驚醒，她發現身上的衣服皆被汗水侵濕了，夢中恐怖經曆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夢境那麽真實，一點都不像假的。 守夜婢女見汐歌一身衣服皆被汗水侵濕，連忙打了盆溫水替汐歌淨身，又換了身衣服才重新躺了下來，汐歌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了，腦海中盡是夢中情景。 直到天泛起魚肚白，汐歌勉強睡了會，在莫玉伺候下起床洗漱，穿了一身粉色長裙，配著一件繡花夾襖，精致小臉略施粉黛，梳著一個發髻，其餘發絲隨意垂於腰際，她吃過簡單早飯，一直坐在貴妃塌上看著讓汐君送來的書。 天氣漸冷，汐歌已經穿上冬裝，蘭院也已經燒上火爐。 莫玉見早飯汐歌隻吃了兩口，特意讓廚房做了芙蓉糕端來“王妃，這是廚房剛做的芙蓉糕，王妃要不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