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這樣的好，有點過了(2/5)

    沈辭也變得格外沉默，沒有像剛才在大本營裏那麽能說會道了。

    兩個人走上橋，走下橋，走了一段，都是無言的沉默。

    簡溪敏感地意識到和他之間的氣氛變了。

    “怎麽不說話？”

    沈辭雙手插口袋，走的不疾不徐：“想我說什麽？”

    簡溪：“……”

    走了一會兒，沈辭開口：“簡溪。”

    簡溪扭頭。

    沈辭：“過兩天我生日。”

    簡溪怔怔，倒沒聽風冉他們提起過：“哦……”

    沈辭低下頭又沒說話了。

    簡溪盯著自己的鞋尖，和自己同頻率的他的鞋子，心裏默默地想：這是在通知她準備生日禮物嗎？

    不過這奇怪的氣氛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分明是看到她和爸爸在一起了的，也聽到她和爸爸說什麽了的吧……

    可即便如此，他為什麽不說也不問，還有點生氣的感覺呢？

    就這樣，保持著這種莫名的氣氛，兩人回到西苑，各自推開自己的房間。

    簡溪聽到沈辭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往裏進的。

    沈辭也聽到簡溪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最後，兩人都各自把門關上。

    沈辭靠著門，回想起自己在橋墩旁聽到的簡溪父女的對話。

    ……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幸福？看到別人開心自己也會很開心。”

    “是啊。我早就知道幫別人會很幸福，隻是你現在讓我提早感受到了而已。”

    “哦？”

    “我以後是要當一名鋤強扶弱的律師的。”

    “你這個夢想……還挺符合你的。”

    ……

    “你在這裏過的不錯就好，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你出師了，我就同意你念你想要念的法律。”

    ……

    簡溪沒有騙他，她說了她想當一名鋤強扶弱的律師；

    但簡溪也沒有明講，她來這裏是和父親的一個約定一場交易。

    沈辭……來這裏學習糕點的除了自願，就是非自願。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呀……

    你到底在計較什麽？

    沈辭不斷地問自己，到底在計較什麽。

    是計較簡溪剛才有那麽多時間那麽多機會告訴他她父親過來了卻沒有說；

    是計較簡溪來這裏學糕點的目標明確就是離開去念她的法律係；

    還是計較簡溪太過理智，因為最初的目標不能因為他而產生一絲絲的改變？

    沈辭皺眉，看著床鋪產生煩躁感，又轉身走出了房間。

    簡溪待在洗手間裏，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

    鏡子裏的她，眉眼如初，可眼底的堅定卻不再了。

    否則她不會在聽到風冉希望她為沈辭留下時心裏會不好受；

    不會在聽到父親重提他們之間的交易時默不作聲；

    不會不停地進行自我否定，來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不喜歡沈辭。

    那些心動不是假的，那些慌亂不是假的，那些溫柔也不是假的。

    “簡溪……你喜歡上他了……”

    簡溪聽到自己說這話時，倏地捂住自己的臉，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緊張地喊出聲來。

    第二天，簡溪早早地起來去教室想說找一下風冉，研究一下怎麽給沈辭過生日。路過小房間的時候餘光裏打量到一個身影，她已經過去了又後退回來，果然看到裏邊有人——

    沈辭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怎麽在這兒睡著了？

    簡溪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走到他的身邊，看到他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手裏拿著雕刀呼呼大睡，桌上有很多刻好的成品和半成品。

    “……”

    這家夥是在這裏忙了一晚上嗎？

    簡溪望見他雖然睡的正香，但是眉頭緊皺，像是做了不好的夢還沒有從夢裏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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