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噩夢源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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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淼像是在夢遊一般，她的腳下，仿佛踩著棉花。
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慕情走去。她蹲下身子，鼓足了全部地勇氣，將慕情翻轉過身，將他抱在懷中。
然而就在這時，阿淼看見，慕情睜開了眼，對著自己微笑。
“阿淼，別哭，”他說：“痛苦很快就會過去的，阿淼，不管發生什麽，你都要記住……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
慕情的笑容，像是最溫和的春風，迎麵吹來。
他在笑，和以前一樣地笑，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淚水，瞬間像決堤一般，湧上阿淼的眼眶。她拚命地用手背拭去淚水。她想要看清慕情此刻的樣子。她想要將他永遠記在心中。
但是，她再度遠離了慕情。因為身後的男人將她拉走了。他的掌心，似乎比剛才更加冰冷。
那是一種黑暗降臨的前兆。阿淼知道，要動手了。
果然，將阿淼推到琦書地懷中：“看好她。”然後，他一步步地走向慕情。
他蹲下身子，直視著他。
慕情雖然已經因為重傷而無法站立，但是他平靜地迎接了地目光。慕情的眼中，沒有恐懼，沒有絕望，沒有懇求。有的，隻是平靜以及一種自信。
“你在想什麽？”男人笑的問。
慕情開口，卻因為平躺著，腹中的淤血嗆入了喉嚨中，他在不停地咳嗽著。血液，四濺著，染在他的臉頰上，衣衫上。
此刻的他，應該是狼狽的。但是沒有，即使到此刻，慕情還是給人一種清雅與悠閑。
他止住了咳嗽，然後看著，輕聲道：“我在想，我這輩子，是無憾的。”
“你也知道，自己即將要死了嗎？”問。
他的聲音，輕而冷，像是天底下最細最涼的絲線，切割著人的皮膚。
“你會殺了我，我知道。”慕情平靜地回答。“你會求饒嗎？”問。
“我想……咳咳咳！！！”慕情又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口濃稠的鮮血隨之噴出。
阿淼緊緊地咬住下唇。慕情每次的咳嗽聲，都像是一把刀，在剜著她的心。一刀一刀一刀，痛得她抽搐。
慕情竭盡全力，忍住了咳嗽。
此刻，他已是氣若遊絲，但他還是用一種輕微卻平靜的聲音道：“你知道答案的，我……不會，向一個用無辜女人換取東西的人求饒。”
“這麽說來，”眼尾一挑：“你很愛阿淼。”
聞言，慕情將眼睛轉向阿淼，那裏麵，盛著天底下最溫柔的情緒：“是的，我愛她。”
“而阿淼，也是愛你的，並且，”男人的眼睛，掃到了阿淼隆起的小腹：“你們，還有了孩子。聞言，阿淼原本就已經被絕望溺斃的心，卻無端端更縮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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