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吟容成鳳衣

貓兒般多情的少年(2/3)

    “你說會馬上回來的。”他不滿。

    “你也說會乖乖沐浴的。”我也不滿。

    “有。”他哼了聲,驕傲的甩了甩頭,半濕的發甩了我一臉,真是跟貓兒一樣調皮。

    那手,也繞上了我的衣裙一角,繞在手裏玩,“我洗好了,可等了你好久,你都沒回來。”

    好久?發都在滴水呢,能有多久?

    “你沒帶著鐲子嗎?”我看到桌上放著我送給他的那枚鐲子,靜靜躺在那,散發著熒熒的光。

    他偏著臉,回答的幹脆利落,“剛才沐浴摘了下來,一時倒忘了。”

    果然是,溫柔片刻,驕縱片刻,多情片刻,霸道片刻。這個隨心隨意,還真是為所欲為。

    為他梳了發,為他套上鐲子,為他攏好衣衫,甚至為他著襪穿鞋,我怎麽發現自己越來越象個女奴了?

    心頭忽然明了,“你故意的吧?”

    他咬著唇,笑的明豔,那唇瓣水潤潤的,如剛采的櫻桃般,勾著人想要咬一下。

    “故意不擦發,故意不穿鞋,就是想我替你弄,是不是?”我總算明白了,這家夥為什麽每次都不聽話。

    “還有故意要喝湯。”他倒大方,老實地承認。

    我就知道……

    自從有一日,我釣了尾魚熬了魚湯給他喝,怕他看不到刺,隻好小心地自己挑去刺,嫩肉鮮湯一口口地喂他之後,他就忽然改了口味,動不動就鬧著要喝魚湯,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他巴巴地抬起臉,那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總有種錯覺,他仿佛能看到我似的。明明是看不到的人,那雙眼還是那麽明亮,看的人心悸。

    “今日沒有魚湯了嗎?”可憐兮兮地開口,剛才還趾高氣昂,轉眼就裝無辜,再想想他床榻上的瘋狂,真是讓人又愛又氣。

    可不是貓兒一般嗎。

    “沒有。”我短短兩個字,打破他的希冀,那張臉也垂了下去。

    我牽上他的手,“聽聞這鎮上有夜市,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所以我決定我們出去走走,吃遍整條街。”

    他的臉頓時明麗了起來,重重點頭。

    現在的他,武功明顯有所恢複,我問過他如何才能複明,他隻是想了想,就隨意地說了聲,“不知道,總會好的。”

    我想他是知道的,隻是他不願意說。都說眼瞎心明,越是看不到,感知力就越是清晰,他定然是害怕著一旦他恢複,我就要離開,為留我在身邊,寧可再也不見。

    癡傻的忘憂兒。

    走在街頭,他早已能輕鬆地避過對麵行來的路人,卻還是習慣性地握著他的手,怕這個家夥丟了。

    我的眼睛四下看著,不時地問上兩句,“要吃紅豆糕嗎?還是玉米餅?或者糖三角?”

    而他的回答,隻有短短四個字,“你喂我嗎?”

    於是大街邊,圓月下,我一手舉著紅豆糕,一手拿著糖三角,不時換著給他喂,偶爾加上一句,“猜猜這是什麽?”

    身邊不時有人投來各種目光,有覺得我這個妻主不顧身份的,但看到我身邊人的容貌後,這種鄙夷變成了羨慕。

    曲忘憂的美,是如火般侵略的美,一眼驚豔,兩眼勾魂,三眼之後從此心心念念,一個紅豆糕的功夫,也不知有多少人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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