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吟容成鳳衣

爭風吃醋(1/3)

    本是情濃甜蜜的兩人獨處,在歸來後隻餘滿心沉重。

    沈寒蒔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回蕩,每一次想起,心頭的石頭就重上幾分,直到最終的呼吸艱難。

    “噗!”猛地從床上坐起,伸手捂住唇,卻捂不住胸口的翻湧,血蓋過掌心,滑到衣衫上,一滴滴的暈染開。不大的帳中隻有我濃重的呼吸聲,急促快速。

    這一次的傷,狂猛而霸道,從歸來後,已不記得是第幾次吐血了,我不知道沈寒蒔一會來時,我能否忍住。

    他隻以為我是對戰後的虛脫,一旦長時間的相處,真相又豈能逃過他的眼睛?如果他知道我撐不了多久……

    到這裏,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沈寒蒔是個標準的口是心非的傲嬌性格,任何涉及真實心理想法的話,他總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但他也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任何人都無法更改。

    如果我玩笑般著問他,我要死了他會怎麽樣,我得到的回答一定是這樣的--找無數個女人,每年清明冬至換著帶來給我上墳,讓我看不一樣的“新鮮”。

    可我知道,那隨口的赴死相伴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我甚至希望,那是我聽錯了。

    此刻的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憎恨曾經服下的那枚藥,那讓我永斷生機不能擁有孩子的藥。

    如果可以,我一定會答應沈寒蒔的要求,我不想一個男人追隨著我,尋找著我,愛戀著我這麽多年,隻是為了陪我一起死。

    但是我做不到!我的無能為力,不是天下蒼生,僅僅是我自己。要我為了一個男人保證不死,比讓我保證為了一個男人去死難多了。

    沈寒蒔還在為軍中事務忙著,軍帳中隻有我一人,春夜微涼,更涼的是身體。

    這從死亡邊緣掙紮回來的殘破身軀,是好轉還是惡化我自己都難以判定。我不能再讓他靠近,不能!

    水漏一滴一滴地淌下,昭示著時光的流逝,再沒多久沈寒蒔就要來了,我沒有一刻如現在般的煩躁不安。

    “誰他媽的能來救救我?”我撫著隱隱做痛的額頭,奢望地哀歎,“隻要別讓沈寒蒔靠近我就行,別讓他知道真相就行。”

    這裏不是“澤蘭”,我可以用朝務繁忙來遮掩,再不濟還能到“百草堂”躲清靜,這裏是軍營,門前還有一堆守衛保護禁錮著我。

    房間裏忽然響起輕微的嗡鳴聲,我心頭一凜,摸上枕畔的“獨活”劍,掌心中血跡未幹,順著劍鞘的縫隙滲了進去。

    劍身顫,聲低吟,似是召喚,又似是共鳴,那細微的跳動感,在我的手心中震動,仿佛要脫鞘飛離掌控般。

    隨著“獨活”的詭異震顫,我隱約感覺到了一絲陰冷的邪氣,隨著夜風無聲無息地沁入了大帳內。

    這邪氣越濃烈,劍身反應越強烈,那跳動竟然與我的脈息極度吻合,到後來我竟然不知這邪氣呼喚的是“獨活”劍,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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