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亡公交(1/2)

    我背脊發涼，再也坐不住了，這樣下去我和女房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俗話說狗急了都跳牆，何況是人呢？我心一橫，管不了那麽多了，快步來到司機座位那裏，指著紙人就吼：“你這鬼東西，快給我停車。”

    那紙人好像能聽懂我在說話一樣，對著我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不給停車。我頓時火了，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上前就要去抓紙人，吼著，你個鬼東西，老子撕了你。

    女房東也是沒想到我會這樣，上前一把拉住我，不讓我犯險，誰知道撕了那紙人會是什麽結果。女房東這一攔，更激起了我心中的‘獸性’。

    “你特麽的什麽臭玩意東西，老子不怕，大不了一起死。”我吼著大罵，跟瘋了一樣。別看我平時好脾性好說話，這逼急了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我也知道要是就這樣死了，談什麽素質，跟鬼去談？

    我這一罵，那紙人反而更囂張了，搖了搖頭，那分明就是在嘲笑我不行。我頓時氣炸了，可是女房東在身後抱著我，使勁拽我，我一時也夠不著那囂張的紙人，別看女房東是個女人，力氣還真不小，我甩了幾次也沒甩開她。

    我眼看沒辦法，怒氣也是蹭蹭的直往上冒，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那紙人是沒踹著，反而是把方向盤踹了下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這一腳威力會這麽大。

    我定眼一看，這方向盤哪是平日裏那種質感，分明也是用紙做的。這冷不丁一下子，我冷靜了下來，心想完了，這沒了方向盤，公交車還怎麽開車啊，不過下一秒，我就知道我多想了，這公交車還始終穩穩當當的在行駛。

    我也不管那紙人了，眼看車窗外越來越多的墳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女房東見我冷靜了下來，也放開了我，大口喘著氣，也是累的不輕。我對她說跳車吧，隻能這樣了。

    女房東聽了，猶豫著，我也沒催，我不清楚跳下去會怎麽樣，也不知道一直開下去會怎麽樣，由她自己決定。

    女房東還沒開口，懷中的小女孩又拽了拽我，說跳下去會死的。我看了一眼小女孩，不像是在說謊，但我問她為什麽，她也說不上來，就說車窗外有很多人在等著呢。我一時又有點猶豫，小女孩一開始就救了我，不可能騙我。

    我也沒辦法，又問小女孩這車去哪裏，開下去會怎麽樣，小女孩沉默了一會，說小玲也不知道去哪裏，但是這樣下去，哥哥會和小玲一樣。

    我一聽，頓時蒙了，和她一樣，不就是死嗎？這橫豎都是死，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而已。

    這無疑於宣布我是個死人了，我再次看了一眼車頂上的四個字--生人勿進，也許我自上了公交車的那一瞬間，我已經死了。想到這，我心灰意冷，我不知道自己是個活人，還是已經死了，但不管哪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女房東看著我說，還跳嗎？我抬起頭看了看她，對她說不用了，但我沒告訴她實情，怕她接受不了。女房東見我這個樣子，坐在我旁邊，沉默了一會，說是不是會死。

    女房東大小也是個‘收租婆’，也接觸過不少人，對於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是能猜出一點的，我不想在此事上糾結，勉強笑了笑，問她臉還疼嗎？她搖了搖頭，說不了。她也沒在問我，也許她已經知道了，不久後，我們都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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