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咚！(2/3)

    “來……讓媽看看…是不是發燒了…放心…媽在這兒…你病了…我照顧你……我照顧你呀…”

    “不了不了…”

    “來…我看看…”說這話時，這鬼婆抬起了一隻腳，踏上了床，…”

    大神呐，您快走吧…快走…我閉著眼睛，如此呐喊著。

    “來…來來來…站到床上就能夠得到了…你把額頭湊過來…媽給你摸摸…”

    我不要你摸，我是被你嚇著了，我不要你摸，我憋著氣，呼吸都不敢太多。我到底去不去？

    “來…來來來…站到床上就能夠得到了…你把額頭湊過來…媽給你摸摸…”

    她繼續叨咕著，踏著腰，雙腿在搖晃，頭往前探著，一手僵在了身前，一手試探模樣呼我過去，那一刻，我想起了母親，倒不是因為她們長得像而是她們那試探的雙手十分神似啊。

    母親啊，母親！您如果還活著那該多好，您如果還活著，我生病了，您是不是也像鬼婆這樣會給我摸一摸，我的心裏如此呐喊。

    也許是一時想起了母親，我這腳挪動了一下，慢慢的側過身，把頭往那手裏湊去。

    “呼-呼-啪啦”

    我剛離開了一步，脊背沒有靠住窗簾，外麵的風吹拂過來，細微的風透過窗簾與窗戶的縫隙扶到了我腦後，我一個機靈，回過了神，挺住了腳，從對母親的憧憬幻想中清醒了。

    不行，我不能過去，過去肯定露餡。

    “…我不要緊…剛才被風吹了一下……”我推辭的解釋著。

    “風吹到了…”她慢慢縮回了那隻伸出的手，時而低頭看到了我露在外麵的雙腿，又扭動了下僵硬的頭顱，去看床上放著的我們兩個的外套。

    “你…沒有騙我…你們真的…”

    “真…的…”

    “兒呐…你著涼了吧…別凍著…風大…關上…”鬼婆說著說著，牙關哢哢直響，雙手直搖。

    “你騙我…你們騙我…為什麽不關窗戶…不是說關上窗戶了……不是關上了窗戶…你們…在騙我…。”

    繞來繞去又繞道奔這話題來了，唉，看來今天這坎兒是過不去了。

    這時芷柔嘟著嘴，柔微道:“我們…”

    “媳婦兒…你別說話…你讓媽心寒…老頭子說的不錯…媳婦兒畢竟是人家的……不是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呐…”

    老太婆說完話，在床上直跳，又躁動起來，“你給我滾！！！滾出去…為什麽不把我兒照顧好…這什麽不關窗…”

    芷柔雙腿，顫了一下，細語說:“…風吹送男嬰…這樣…生下來的就是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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