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舊事(2/4)

    “你他媽的別跟老子賣關子了。”

    寧千川歎了口氣。

    “別用激將法，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我記得第一次你跟我介紹你光輝的屠龍曆史的時候不是特奶奶的一臉得意的跟我講什麽"喪家犬"，‘找死’之類的麽，怎麽現在又是明說又是暗示的……說白了不就是打算勾引我過去麽。”

    “……艸”

    惡魔聲音變調了，猛地啐了一口，顯然是已經演戲演夠了。

    “有時候我真的希望我的主人是一個善良溫柔好說話的無腦白癡啊。”

    “其實我到是覺得我表麵上挺溫柔善良的，隻不過是分對誰而已。”

    “……幹他娘的，算了。”

    拉墨菲這句話是伴隨著粗氣呼了出來的，能夠想象到這個家夥抱著肩膀皺著眉頭搖著腦袋，臉上一副“輸了輸了”的表情。

    “我也不跟你打啞語了，簡單明了的說——出於我本性內無法割舍的那一部分，我是很希望你摻和進這個我本人都不想輕易伸出腳丫子的泥潭，而出於生物對與消亡的恐懼和我漫長的生命之中所獲得的經驗，我也希望你真的能就此放棄這件事情——”

    ……

    這句話，是真話。

    但是……

    從拉墨菲的嘴巴裏說出來……

    “你慫了？”

    “是啊，我慫，你不慫是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那群巨龍之所以沒有統治這個世界，完全是因為他們低下的繁殖能力和骨子裏的怠惰與傲慢，他們的強大，就算是我也會顧忌。”

    “……那又怎麽了……我又不打算跟他們打。”

    “嗬……對，在他們的眼睛裏，身為人類的你和一腳就踩死的蟲子沒有區別，就算加上我，也無非是一個毒性比較大的蚊蟲而已，而一旦你摻和進了這件事情……那你在他們眼中就成了一隻非要往他們最不願意觸碰的毒瘡裏鑽咬的蟲子。”

    “……毒瘡？”

    “巨龍一向是高傲，懶惰，他們懶得玩弄陰謀，因為他們的力量就足夠強大——老實說，我還是很讚同他們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方式的……隻不過，近年來，龍族內部發生了一些變亂……最明顯的，就是世界各地莫名多出來的龍的屍體，以及被我是殺死的那頭風龍王吧……身為外人的我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事兒，多少了解到一點的……就是那個沐茵王國的滅國事件了吧。”寧千川的腦海之內，突然漸漸地浮現出了一種虛幻的色彩。

    仿佛霧氣一樣，深綠色的，沒有實體的色彩。

    “我討厭精靈是有原因——”

    突然，拉墨菲提到了精靈。

    “他們小氣，頑固，幼稚天真……明明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危機，卻又整天神經兮兮的，他們的腦袋就像是剛看下來的木頭，邦邦的硬實，就算是用火去燒，也隻能把那些愚蠢的潮氣燒成嗆人的煙——”

    “……”

    “說來也是巧合吧——總是無所事事的我忽然有一天想要去獵點兒新鮮的吃食……於是，我製造了一個分身，偷偷潛入了精靈聚集的森林——哈哈，就算我沒有成功的捕獲到獵物，被他們發現了，我也可以舍棄那具分身，把他們的森林腐蝕掉，看看那群小白臉兒露出投鼠忌器的糾結表情，也很不錯不是嗎。”

    “……的確是很有你的風格的……嗯……”

    “哈哈哈，承蒙誇獎，我親愛的主人——那天晚上，我很幸運的遇到了一群行動反常的白月獸——那群小老鼠一樣的東西勾起了我的饞蟲……我並沒有急於把它們一網打盡……而是跟著他們，打算獵獲更多的吃食，但是當跟蹤他們一段兒時間之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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