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

第二十六章:供奉靈堂(1/3)

    “要把爺爺安放在哪?”張子健問道。

    “頂樓,靈堂。”我回答道。

    自從爺爺去世的那一秒我簽署了死亡確認的那一秒,我就變得少言寡語,不太愛說話,說話的時候,能表達清楚意思就可以,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一個字。於是整個人就顯得冷漠。可是張子健可能是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也不多去詢問什麽,我願意說,他就聽著,我不願意說,他也不多問。

    張子健跟隨著我上了木製的樓梯,樓梯由於年頭太長,每上一級台階,每走一步,就會“吱壓”的響一聲。

    整個老宅一共四層,上到了四層之後走到了最西麵,西麵有一個幾乎與地麵垂直的小梯子,通往的就是頂層的靈堂。

    靈堂,我並沒有去過幾次,隻是小時候在每年祭祖的時候,爺爺都會把我帶到靈堂,三跪九叩的,祭奠祖上德高望重的風水術士。

    然而此時當我在踏上通向靈堂的梯子,順便去買了爺爺的陪伴。更準確地說,爺爺還在我身邊,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那個鮮活的老頭子。而是捧在我懷裏的,躺在冰涼的骨灰盒裏麵的,一把骨灰。

    走著走著,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就算是我把自己偽裝的多麽的冷漠,可是我的心還是熱著的。我還是思念著,惦念著,去了遠方的爺爺。

    希望老頭子能一路走好吧。

    在陽間的路就交給孫兒,孫兒一定會處理明白的。

    爬上了梯子,來到了柏家的靈堂,靈堂是一個不大的屋子,大概十平米左右,也不夠寬敞,靈堂四四方方的,四方的牆上,釘的都是架子。架子上麵擺的是骨灰盒,骨灰盒的前麵擋著的是靈位。靈位牌子上麵,刻著骨灰的主人的名字。

    靈堂的正中間有一隻鼎,頂上插滿了香,燃盡的香殘餘的部分,插在成堆成堆的香灰裏麵。

    我現在爺爺的骨灰盒放到一旁,然後拿了三炷香,首先是對照,西麵的靈堂鞠了三躬,然後將香插在了香爐裏。之後重複這樣的動作,一次最對這東麵和北麵的牆,對著那些靈位,拜了三拜。

    對於祭祖的說道有很多,最西麵的牆,供奉是最早的祖先,那是這個敗家的開拓者,是柏家在風水道上,地位的奠基人。

    按照去世時間的早晚以及生前地位的高低,擺放靈位的牆,按照四麵八方的順序,從最高位次的,西麵的靈位牆,依次是東麵的,到北麵的。

    北麵的牆還空了兩個格子,沒有擺滿。就算是我的爺爺,生前是德高望眾的風水術士,地位極高,可是比起這靈堂中的其他人,這他也算是晚輩後生。因此他的靈位,隻能擺在了北麵的牆上。

    北麵牆沒有被填滿,而且,北麵的牆上有三個靈位,是用紅色的布罩著的。

    說起來,這是柏家世世代代的規矩,要為已故的,最年輕的一代,往下延三代。也就是說,還沒等人去世,就將靈牌建好,擺在靈堂裏。曾祖父去世的時候,爺爺,父親,還有我的靈牌就已經做好了,盡管我那時沒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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