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解惑·釋然(3/5)

    安寧對於孔院長的善解人意簡直要痛哭流涕，如果不是她這樣一問，她都不知該如何把話題轉到這上麵去。“是這樣的，”安寧小心斟酌用詞，“孔院長，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蘇曠。”安寧輕輕說出這個名字，心中有一絲悸動。

    “蘇曠？”孔院長神色困惑，“我不認得這個人。”

    這次換安寧被迷惑了，她瞥了孔院長一眼，看她神情倒也不像裝出來的。

    劉慧忍不住插嘴，“他經常來孤兒院看小朋友，他們都認識，你身為院長卻不認得？”

    對啊，安寧心裏一動。

    孔院長嫣然一笑，“每天來這裏的善心人不計其數，我怎麽可能每個人都記得？”

    “我不相信佳佳曉雨他們沒和你提起過，如果你記性真這麽差，你為何會記得安寧？”劉慧分析得頭頭是道，條條在理，安寧不得不佩服她。

    麵對劉慧咄咄逼人，寸步不讓的氣勢，孔院長靜默。再開口時，長睫低垂，眸中升起深深的隔離和防範的情緒，“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隻有這一句，其他，無可奉告。”她抬了抬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安寧斂聲屏氣地注視著她，見她表情疏離，額頭上明顯寫著“不歡迎”三個大字，聳聳肩，同劉慧訕訕離開院長辦公室。

    一道探詢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安寧身上，直到她們走過拐角再也看不見了，孔院長才收回視線，眼底呈現複雜光芒。直覺告訴她安寧並不是壞人，但她還是什麽都不能說。蘇曠的真實身份，多一個人知道他就會多一份危險，她不可以冒險。

    劉慧雖然不曉得安寧找孔院長打探蘇曠所為何事，但她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理由，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也就不追問。隻不過對孔院長剛才的反應有所不滿，憋不住發牢騷：“切，這又不是國家機密，藏得跟寶似的。”

    對此安寧倒是可以理解。“也許她有苦衷。”孔院長諱若莫深的表現，更是讓她堅定之前的猜測。

    劉慧幾不可察地神秘笑了笑，一把拉住已經走出門打算回家的安寧，“小安子，你想打聽蘇曠的事，未必一定要通過孔院長。”

    “嗯？”安寧欣喜地摟了摟劉慧的肩膀，就知道她鬼主意多。

    “跟我來。”

    劉慧和安寧重新折回孤兒院，但這次是直接把她帶去了小操場。

    孩子們正在草地上做各種遊戲。劉慧悄悄地避過孔院長的耳目，把孤兒院年齡最大的兩個孩子曉雨和佳佳拽到樹蔭下。

    “你這是？”安寧不解地問。

    劉慧沒有理會她，她勾了勾唇，一手一個挽過佳佳曉雨的胳膊，輕聲說：“告訴姐姐，安寧姐姐對你們好不好？”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劉慧輕啟朱唇：“那安寧姐姐有點事想請你們幫忙，你們願意嗎？”

    兩個孩子用力地點頭。

    “你自己問吧。”劉慧把佳佳曉雨推到安寧麵前。

    安寧這才明白劉慧的用意，雖說欺騙小孩子有些不道德，但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她力持鎮靜，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語氣溫柔，“佳佳曉雨，你們都很喜歡蘇曠哥哥吧？”

    沒有意外地換來肯定的答複。

    “你們還記得蘇曠哥哥第一次來看你們是什麽時候嗎？”安寧心虛地問了第二個問題。

    佳佳搶著說：“蘇曠哥哥一直都住在孤兒院。”

    這個回答很是出人意料，但由此可知孔院長剛才所說有多離譜了。

    曉雨不甘落後，她要竭力表現出比佳佳大幾歲的優勢，馬上說：“曉雨被送來孤兒院的時候，他和小蝶姐姐就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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