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笑得滲人

“就是我小叔給我做的，一個很漂亮的蝴蝶風箏，那上麵的顏色，是我小叔夏日裏和秋日裏采的野花弄的。我前些日子放風箏的時候，落到你家去了，就在竹園那邊。可是，你家下人拿著大狗嚇唬我，說你病了，不許咱們鳳山村所有人靠近葉家！今天我就是聽到你家放鞭炮，知道你死了，才拉著我小叔準備去把我的風箏給撿回來的。” 寧芯自顧的說起了原因。 “喂，凶，大小姐，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寧芯說完，見葉卿還是不說話，以為自己沒說明白，本來想繼續喊凶婆娘的，但想到小叔說的，有求於人的時候，要放低姿態才行，於是，對葉卿的稱呼從凶婆娘變成了大小姐。 “聽懂了，我答應你啊！等我回去了，就把讓人把風箏給你。” 葉卿笑著點點頭。 “謝謝大小姐。不過啊，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不笑啊！在這大冬天的夜裏，你笑得很滲人的，還好是我，要是我小叔，指不定被你的笑容給嚇出病來了！” 寧芯得到了答複之後，端著土碗上前，把碗遞給葉卿，一本正經地道。 葉卿：“……” 她有那麽醜嗎？ 她很漂亮的，好不好？ 不就是生病了大半年沒怎麽吃東西，缺營養，看起來消瘦了一些嗎？ 怎麽就嚇人了呢？ 就算是全身隻剩下皮包骨了，也不至於被個小姑娘說成這樣吧！ “你多大了啊？” 葉卿不由得問道。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寧芯也就才六歲吧！ 怎麽說話一點都不像六歲的孩子。 葉卿記得，寧家是鳳山村比較奇怪的一家人了。 一家共有五口人，大家長寧青河，娶妻唐氏，生了兩個兒子。 大的就是寧芯的爹叫寧斌，寧斌是個克妻的，寧芯的娘生了她的當天就死了，然後寧斌又說了兩次媳婦，沒嫁進門來，人家姑娘就沒了，所以，克妻之名伴隨著寧斌六年。 小的就是寧芯的小叔，剛剛救了葉卿的寧策。這個都快二十了，還沒娶妻，一是因為他是病秧子，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窩在家裏不出門，出門還不能久了，久了就得喘，就得吃藥，他們家的銀子都給他治病了。第二個原因就是受了寧斌克妻的影響。 但剛剛卻順利的把她帶到家裏了，跟傳言不一樣啊！不說其他，就說背著她像風一樣的奔跑，還把她給顛暈了，這就不是病秧子能夠做得到的。 葉卿雖然有疑惑，但卻沒有深入去想。 這一家人都長得好看，大到老一輩的寧青河夫婦，小到寧芯，一家五口，在鳳山村的同齡人中，那算是最好看的。 寧策更甚了，十裏八村的姑娘評出來的，寧策是他們整個縣最好看的男子的。 可惜是個病秧子，不然，媒婆都要踏破門檻了。 “六歲啊！我是正月出生的，再過兩個月，我就七歲了。” 寧芯答道。 “哦。” 葉卿點點頭，拿起土碗裏麵的烙餅吃了起來。 還別說，這烙餅真香。 “原來大小姐也吃這種粗糧烙餅啊！我們都以為你不吃，結果小叔說，端給你，你肯定吃。我還準備你不吃，我多吃兩個呢！” 寧芯一臉驚訝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