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潑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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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顯雖然意在開解劉義謙，然而見其提及段博彥便咬牙切齒，大有受辱之意，心裏便知道此話也無用。暗暗歎了口氣，陸顯想，夫子，威難測，我隻能今後盡力護你周全了。

    過了三日，陸顯正式去西嶺書院就讀。三年後，陸顯參加大比之試，以新科狀元之威名入翰林院，開始了自己的顯宦之路。劉義謙繼續做他的三皇子，直到麟德二十五年。

    陸望在入西嶺書院讀書後，雖然曾暗示過段博彥當日那位文謙公子的身份，段博彥隻是“哦”了一聲，並未多什麽。當陸望試探著提出，是否要幫段博彥牽線與三皇子劉義謙來往時，段博彥斷然拒絕了。他隻是摸著胡須，“該來的總要來。我無愧於心。”陸望也隻好放棄。

    麟德二十五年，太子劉義豫廢為魏王，三皇子劉義謙立為太子。同年皇帝駕崩。第二年，太子劉義謙即位，改元為佑元年。

    佑元年，鴻儒段博彥離京，回家鄉滄州，西嶺書院關閉。吏部侍郎陸顯擢升為吏部尚書，欽賜文淵閣大學士。

    陸顯想到一年前，第一次想到去滄州，臨行前去見皇帝劉義謙，提及此事。多年前在西嶺書院的一幕在這位新皇心裏雖然已淡漠，但是提到這個名字，他還是皺了皺眉頭。“一定要他來做望兒的業師嗎？”劉義謙不滿地問。

    陸顯謙恭地低下頭，看著地板的青磚，，“他是最好的，陛下。我希望望兒得到好的教育。”他抬起頭看著皇帝的臉，緩緩，“相信陛下也是。”劉義謙扶了扶額頭，閉著眼睛考慮了一會兒，，“準了。”陸顯滿意地，“謝陛下恩典。”劉義謙抬起手，，“不過，隻準那老兒在你府中教授望兒，不準他出來講學。”陸顯想，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應，“微臣知道。”

    想起這些前塵往事，陸顯扶著柴門的手微微顫抖。陸望拉了拉陸顯的衣角，嘟起嘴問道，“爹，段夫子了不收我了。我們回去吧。”陸顯遲疑了，千裏奔波，四次來滄州，所有的勞累隻為了這一個目的。更何況，這不僅關係望兒的未來，更有可能影響。。。

    他想起了心裏的那個隱憂。現在的陸顯也有無法宣之於口的念頭和憂慮，在心底的那個角落裏。“不行，不能放棄。望兒的教育是耽擱不得了。他必須成為優秀的人。這一步必須走出去。我要好好籌劃，未來，還很長呢。”

    想到這裏，陸顯下定決心不能退。他蹲下來，拉著陸望的手，輕輕問他，“望兒，段夫子是下最有學問的人。你想跟他學嗎？”陸望歪著頭，想了想，扁著嘴委屈地，“可是他不想收我呢。”陸顯問他，“你相不相信，不可能的事會變成可能？”陸望的眼睛忽然亮了，點點頭，“我相信。”

    “好，那我們等下去！”陸顯拍拍陸望身上的土，堅定地站起來。陸寬見父子倆都有些疲乏，連忙讓隨從搬來一大一兩把椅子靠在牆根下。陸望蹦蹦跳跳地跑向自己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嘴裏叫道，“寬叔真好！”陸顯也在椅子上坐下，半閉著眼睛歇息。

    陸望一臉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數手指玩。“一、二、三、四、五。”再換隻手，“六、七、八、九、十。”數完手指，跳下椅子，數籬笆上的菊花花瓣，“一、二、三、四、五。。。”咦？金黃的菊瓣上怎麽突然多了一個黑色的毛毛蟲？毛毛蟲還在動。。。原來是一隻黑色的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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