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兵器寶庫(2/4)

    “確實如此！”最右之右無奈地點點頭，眼神中寫滿了人世的滄桑，“你們在格鬥試驗場當中見到的那些人，在格鬥之後都是要死的。還有經過試驗之後死了的‘工蜂’和克隆人，自然而然就成為某些怪物的食物，反正變異的怪物誰都沒有勇氣下去斬殺，隻要不再從下水道當中出來禍害人間，其他的事情他們校方是不會管的。”

    “所以呢？”源夏依有些不明就裏地看著最右之右，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看樣子，應該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你們很殘忍是不是？”最右之右站起身來，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塊水晶藍的手帕，對著自己的眼角輕輕地擦拭起來，然後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說，“經曆的事情太多，時間長了，似乎眼淚都不再有了，希望你們不要像我一樣，有一天會變得我這麽鐵石心腸。”

    “您還的確是鐵石心腸呢。”源夏依嘟起嘴說了一句，但是她想了想，看看最右之右傷心的樣子，也就不忍心再譏諷他了。

    “這個無恥的實驗該結束了！我這就上報到箱庭理事會。”沉默了許久的伊萊，忽然一巴掌拍在病床的欄杆上，厲聲說道，“我們不能再任由這些殘忍的實驗繼續下去，禍害更多的無辜生命了！”

    “不可以這麽做。”最右之右堅定地搖搖頭，望著伊萊歎了口氣說道，“你以為這樣的實驗箱庭理事會不知道嗎？想想吧，那麽大規模的試驗場地，那麽多精密的儀器，單單憑借樞機私塾那群摳門摳到家的老爺們想要建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明白了嗎？”

    “您的意思是說，這些事情其實箱庭理事會都是知道的，隻是這種絕密的事情是不能外泄的，對嗎？”伊萊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你們一直那麽聰明，不需要問我的。”最右之右的語氣很平靜。

    “不需要問？”

    聽見這基本上等同於默認的回答從最右之右的口中發出，伊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抬頭看著頭頂上發出銀白色光芒的節能燈，歪了一下腦袋說道：“看來我們不經意之間打開了一道不應該打開的門啊，我們就應該在貝黛妃的攻擊下，死在樞機私塾的綠色草坪上比較合適吧！還是說，我們就地解散，各自回到原來的地方，隻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是麽？”伊萊忽然冷笑起來，帶著幾分悲涼。

    “別說了，伊萊哥哥，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親愛的最右之右先生啊，既然您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我們還能幹什麽呢？我想，我們應該隻剩下關心自己了吧，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拿到推薦信？反正這件事我們也不可能調查下去了，不是嗎？”

    音羽突然有些傷感了，望著伊萊眼裏的不甘，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也發疼，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伊萊這個大男孩，並不脆弱，如果不是心灰意冷，也不會說出這樣自暴自棄的話。大家出生入死為的是是什麽呢？難道就是為了去向箱庭理事會揭發一個他們本來就知道、且允許存在的秘密罪惡？

    “我們做了那麽多，貌似還要等到箱庭理事會的人來逼著我們簽訂保密協議呢！弄不好，會不會被滅口呢？”源夏依同樣冷笑著，她同樣為自己和隊友們覺得委屈。

    “是啊。”音羽伸手抓著自己有些枯幹的雙馬尾，長長的睫毛下麵，是一雙疲憊的眼睛，一夜的奮鬥，換來的竟然是巨大的無力感，這種感覺作為經常掌控整個舞台的音羽來說，很不習慣，也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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