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1/2)

    這個吻飽含太多等待的心酸，失而複得的喜悅，彼此都不願停下來，即便換氣的時候，兩個人的嘴唇都是碰在一起的。

    吸進你呼出的氣，才能維持住我的生命，真的是這樣的，談晴摸上他的頭，刺刺的，頭發已經長出來，那上麵還有術後的疤痕，她微微退開，黑暗中，兩個人濕潤的眼睛仿佛會發光，亮晶晶的，她問：“你現在怎麽樣？頭還會痛嗎？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今天晚上下那麽大的雪，大門都被暴雪堵住了，你是怎麽回來的？身體不要緊嗎？”

    “嗬，一下子問那麽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

    談晴吸了吸鼻子，就問最重要的一個，“你是周業榮嗎？”

    談晴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她問得小心翼翼，他按住她的肩膀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貼在頰邊，說：“談晴，無論過去在你麵前出現的我是哪種人格，他們都是我。”

    談晴微愣，等到大腦反應過來，周業榮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激動地說：“你好了！？”

    “這段時間——”周業榮托著談晴的小手碰了碰腦袋，“我的腦子有病，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談晴聽到這句頗具喜感的話，噗哧一聲，又哭又笑的，像個小瘋子，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激蕩的心情，說：“你太壞了，必須補償我。”

    “怎麽補償？”

    “用餘生補償我！”

    “嗯，我發誓。”周業榮舉起手，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要是我沒有做到，就讓天打五雷轟——”

    “別！”談晴立即捂住他的嘴巴，這個男人，剛剛從鬼門關裏回來，怎麽能發這種毒誓，她呸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你這個人真的是，就不能說點吉利話？”

    “嗯，要是我沒有做到，就讓我長命百歲，孤獨終老，這樣好麽？”

    “不好，你要是孤獨終老，那我怎麽辦啊？我要你長長久久地陪在我身邊，我們一起養孩子，照顧他們長大，看著他們娶妻生子，變成頭發花白的老爺爺老奶奶！”

    周業榮微揚嘴角，雖然房間裏的光線昏暗，可他依然能看到心愛的女人生動的臉龐，她的樣子早就刻在他心裏。

    “你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回答我！”

    漫漫長夜，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周業榮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從醫院醒過來直到此刻的經曆，談晴靜靜聽著，心裏無限感慨。

    “這麽說來，是原宿森帶去的人救了你？她是怎麽救的？”

    “我也不清楚，醒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手腳也都還無法動，適應了很久。”

    “那你現在……”

    “現在恢複得很好，能站也能走，否則我怎麽回家？”

    談晴睡得太沉了，連周業榮讓人鏟雪開道進門都不知道，她又吸了吸鼻子，周業榮摸上她的臉，皺眉道：“怎麽還在哭？”

    談晴也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她真的……太高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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