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淩厲的聲音從牢內傳來,緊接著便看到文澈扼住卿雪的脖頸挾持著她邁步出了牢門,而文鴛拽著文澈的衣角鐵青著臉,像是被這情形嚇壞了。
“快去稟報皇上!”為首的將軍拔尖而立,朝身後吩咐了一句便劍指文澈喝到:“貝子若想活命便放了皇後,否則休怪本將翻臉無情了!”
“嗬有皇後在我手裏,我就不信你敢上前一步,去告訴穆清決,薔兒既是因皇後而死,我今日便要拿皇後來抵,他若想皇後母子周全便備好車馬放我們走!”
文澈一改往日的性情,神情裏雜了幾分陰鷙,好似將士們不聽,他下一秒便會扼斷卿雪的脖頸一般。
而卿雪受製於人,隻能雙手護住肚子,防止發生什麽意外會傷了孩子。她心裏十分明白,文澈絕不會傷她分毫,走著一招也隻是為了瞞過下人。
隻是看著周圍慢慢匯聚的狼兵和將士,她心底又開始打鼓,這些將士和狼兵都太過赤膽忠心,也不知憑文澈一己之力是否能逃得出去。
卿雪心下一沉,幹脆垂眸擠出幾滴眼淚,假裝驚慌的命令道:“你們都往後退,照貝子的去備車馬,快!”
那將軍左右環顧,仍不見穆清決趕來,隻能無奈的示意將士和狼兵後退,又揮手吩咐副將去備車。
文澈挾持著卿雪一步步的往外走,狼兵和將士們都絲毫不敢妄動,眼看官道上已經備好了馬車,文澈便漸漸加快了腳步,眼看便要驅車逃走。
這時方才派去向穆清決稟報的士兵才從屋簷上躍下,原本不算太長的一段路,許因為太著急,這一來一去,拿士兵身上的盔甲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啟稟將軍,皇上他,他不在城內,宮裏的人皇上一早便出宮巡視了。”
“什麽?”
那將軍見最後一線希望破滅了,握在手裏的劍也差點掉在地上。
隻能暗自惆悵為什麽是這個節骨眼出事。若是從前大批狼兵還在時,即便穆清決在百裏之外也能頃刻間得到消息,現下整個都城內外唯有麵前這為數不多的數十匹狼兵,如何能通知到穆清決?
卿雪聽著士兵的稟報,又看看周圍狼兵的神情反倒放下心來,她出宮時穆清決還在禦書房,這麽會兒功夫根本不可能出城,那麽真相隻有一個,穆清決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麽了,而此刻正配合她演戲。
想到這裏,卿雪不自覺的抬眸往屋簷上看去,不偏不倚的落入一雙擔憂的眸子中,這雙眸子尚在狼的身體裏她都能分辨,更遑論此刻。
“孩子,別怕,父皇在那處護著我們呢。”卿雪撫著肚子暗語一句,便又回過神來朝麵前的將士們:“記住,在皇上回來之前切不可妄動,不可追趕馬車,本宮如今這身子受不得顛簸,若想救本宮與世子,便快些找到皇上,在這之前本宮自會自保。”
卿雪完便被文澈架上了馬車,而文鴛也被文澈一手抱起塞了進去。
馬車剛剛駛離,那將軍便吩咐將士和狼兵四散去探查穆清決的消息,但那些狼兵一早便已經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剛出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房簷上的黑影一路緊隨著馬車出了城門。
卿雪坐在馬車內,安撫著受了驚嚇又有些發懵的文鴛,不知道今日一別,是否還能有再見之日。
“鴛兒,別怕,方才那是舅母與哥哥演的一出戲呢,就跟平日裏戲台子上演的一樣,算不得真的。這戲演完了,哥哥便自由了,往後你便隨著哥哥和你母妃一同在宮外生活,舅母會竭盡所能為你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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