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錄

第三章 蘭陵王龍鳳牌(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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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洞並沒有想象的深,下行十多米到達洞底。地上散落著熒光棒,幹燥的空氣從左邊隧道吹來,透著草藥的香味。月餅把手電往我手裏一塞:“去吧。”

    我手一哆嗦差點沒拿住:“啥?”

    “牆上有字自己看。”月餅靠著岩壁垂頭坐下,斜碎長發遮擋著額頭,似乎故意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光柱照到隧道左側,一行豎刻隸書:“終境止,一人入。”看這意思是隻能一個人進去。

    我心裏奇怪,問道:“裏麵到底有什麽?這張鬼臉是怎麽回事?”話音剛落,手背突然劇痛,那張鬼臉高高腫起,眼睛位置橫裂出兩條縫,顫動著就要睜開。

    月餅撩起額前頭發,綠光熒光棒把月餅的臉映得慘綠,隱約能看到額頭有一排愈合的傷口,數條毛細血管形成的鬼臉正在消褪。

    “快點,要不就沒時間了!”

    “你丫不早!”我再沒多問,轉頭衝進隧道,好像穿過一層透明薄膜。

    三十多米長的隧道裏透著幽暗上網紅光,手腕粗細的植物根莖頂出岩石,根須包裹著一個個人形的隆起狀,綠色的蠕蟲從根須中探出半截軀體左右搖擺。

    隧道盡頭橫著一方兩米左右的石台,巨大的鬼臉刻在岩壁上方,兩眼透著紅光,筆直地照著並排躺在石台上的兩個人,一隻屍鱉殘體散落在通往石台的台階上。

    我回頭看去,隧道口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見外麵的景象;順著隧道向前看,地麵渾然一體,應該沒有機關,也沒發現搏鬥痕跡。

    月餅額頭的鬼臉印痕應該和龍牌有關,按照月餅的性格,絕不會像我那樣冒冒失失中了眨況且石台上躺著兩個人,難道葬著兩個草鬼婆?

    我實在想不通,猶豫了三五分鍾,沒發現什麽異樣,這才數著步子走向石台。心裏默數到二十八,距離石台還有十米時,我突然想到一種墓葬。

    這種殉葬方式多見於戰火紛飛的南北朝時期,各國領軍大將殺戮太多,擔心死後遭到報應,便挑選親信士兵十二名封在陶翁中,倒進鐵汁,潑水令其迅速冷卻,由能工巧匠按照士兵身形容貌製成人形鐵蛹,安放在墓裏殉葬。

    鐵汁澆注的時候,士兵體內油脂揮發,又被迅速冷卻的鐵塊吸收,製成的鐵蛹飽含油脂,吸引植物根須包裹吸吮。據傳這種殘忍的殉葬方法源自南疆蠱術中的“木蠱”,樹須吸取油脂的同時,樹汁透進鐵蛹,士兵屍體浸泡著樹汁,變成不會腐壞的木人鎮墓。

    我想到“那個人”留在樹上的警語,難道這些木人遇到外人,就會活過來守墓?

    正想到這一點,右前排第一個人形樹須突然裂開。躺在石台外邊的人仿佛受到感應坐了起來,側頭看著身旁的屍體。

    我看得真切,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他長了一張猴子臉。

    我倉促後退,慌亂間撞到鐵蛹,樹須“唰”地展開,把我層層纏住。我張嘴剛想喊月餅,一叢樹須堵進嘴裏,一圈圈樹須在眼前來回纏繞,直至什麽也看不到。

    我用力掙著,樹須越收越緊,勒得骨骼咯咯作響,五髒六腑縮成一團,肺裏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出,腦子因為缺氧嗡嗡作響,意識漸漸模糊。

    “噗”地一聲,一截刀尖戳進須叢,由上及下劃開,差點將我從眉心直接豁到肚子。新鮮空氣湧進肺裏,我頓時清醒,隻見月餅撕扯著樹須,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了出來。

    我雙手撐地,吐著嘴裏的須根,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我差點讓你坑死。”

    月餅沒有言語,伸手進樹須摸著,用力一拔,拽出禁錮在岩壁裏的蠕蟲,尾部竟然是草根,懸掛著紅色圓形根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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