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重情重義(1/2)

    “嗯，”她回答，隨後鑽出馬車，當她再次立於寫著“方府”二字的門前時，心中有著一番別樣的滋味。

    方府還是原來的方府，隻不過今日的方浴月，卻是另一番決心。

    跟著徐嬸直接到了後院，方老夫人的院子是單獨出來的，一處十分雅靜的地方，涼亭水榭，遊魚躍鳥，好不悠閑自得，不愧為一處養老的好地方。

    “老夫人年齡大了，受不了吵鬧，”徐嬸走在前方，十分客氣，“不過她老人家向來喜歡小動物，特別是鳥。”

    “是嗎？”方浴月有些漫不經心地跟在後方，施施然晃動著袖擺。

    路過一處拱橋，便到了老夫人的門前，大門敞開著，裏麵緩緩生出一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老夫人信佛，小姐不要介意，”徐嬸又解釋到，畢竟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受得了這些香火之味。

    “無礙，”方浴月搖搖頭，不以為意。

    見她這樣，徐嬸會心一笑，繼續往前走著。

    到了門口之後，她才示意方浴月停下，進屋去稟報。

    “進來吧，”屋內傳來悠揚的聲音，略帶蒼老，卻也剛勁有力，底氣十足。

    方浴月聞聲之後，才緩緩步入門內。

    屋內的光線有些暗，周遭的簾子都被拉了起來，唯獨一扇窗，敞開著，透出一道亮光。

    方浴月一眼便看見了站立於窗邊的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似是不知道她進來一般，站在窗前不為所動，方浴月稍稍側身，才發現那窗邊竟還站了一隻通體漆黑的烏鴉，而方老夫人則是在逗弄著那烏鴉。

    徐嬸對方浴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對烏鴉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方浴月不要打擾到這隻鴉雀。

    好一會兒後，烏鴉吃飽喝足，嘶啞著嗓子“啊啊”叫了兩聲，在窗邊跳動著。

    似是擦覺到有陌生人的靠近，烏鴉伸長脖子，對著方浴月又繼續嚎了兩聲，像是一種對占領地的威脅。

    方浴月輕笑，不過是隻鴉雀而已。

    “你來了，”方老夫人轉身，她的臉背對著光，所以也看不清麵上的表情，唯獨那雙眼睛，閃爍著精光，“它有點認生。”

    “我知道，烏鴉的領地意識很強，”方浴月站在原地並未有所動作，她可不想被這隻烏鴉給盯住，要知道，烏鴉是一種十分記仇的生物。

    方老夫人擺擺手，那窗邊跳動的鴉雀撲騰著翅膀叫著飛走了，在離開之前，還炯炯地盯了方浴月一眼。

    “它們是有靈性的，”方老夫人拿過徐嬸遞給她的拐杖，朝著方浴月走來，“當年我救了它一命，想不到這些年來，它一直在報恩。”

    方老夫人指了指窗下的桌子，上麵是一些閃閃發光的東西，有單隻的耳環，珠子，簪子以及一些不知道是組成什麽的零件。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烏鴉確實是重情重義的生物，”方浴月坦然地接受著方老夫人的注視，麵對方老夫人淩厲的打量，她沒有絲毫的膽怯。

    “可是有些人啊，就沒這麽重情重義了，”方老夫人話裏有話地拐杖拄了拄，敲得地麵砰砰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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