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矜

第430章 欠人情(1/2)

    役吏都聽過謝九郎所做的那幾首膾炙人口的好歌。其中不乏謝九郎擁躉。是以,役吏看似凶神惡煞,不好相與,但都極有分寸的不去觸碰謝九郎絲毫。他們不敢忤逆裴仁魁的命令,卻能陽奉陰違。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然而,蓮童與慈曄兩人四隻手抵擋役吏七八隻手綽綽有餘。本該早就分出勝負,因著役吏有心想讓,打成個勢均力敵。他二人覺察出役吏有心襄助,索性吆五喝六,裝作戰事激烈。

    謝九郎話一出口,蓮童和慈曄同時收聲,兩人扭轉頭,目光灼灼盯著她,異口同聲的阻止:“郎君,萬萬不可!”

    上次在涼州城,慈曄和蓮童眼睜睜看著玉姝中箭而無能為力。這一次,他們拚命都要保護小娘子,決計不能讓裴仁魁傷害小娘子毫厘。

    慈曄雙目通紅,語帶哽咽。他整日怕出事,怕出事,弄到最後,還是出事了。如果小娘子女扮男裝入了大牢,被人識穿如何是好?南齊終歸不比東穀,沒有秦王府這座大靠山,倘若他們對小娘子用刑又當如何?

    早知如此,還不如聽桂哲的,給小娘子下一劑蒙汗藥,帶她逃回東穀。慈曄追悔莫及的功夫,謝九郎向前邁出一步,從容不迫的對裴仁魁說道:“某今日來此,是為了狀告惠妍公主縱奴行凶,指使護衛圍困謝府等等罪責。想來裴府尹行路匆忙,氣血上腦,以至於詞不達意。某並非妖人,何來妖言惑眾之說?”

    “謝玉書,你無需強辯,待到了刑部大牢,你就曉得厲害!”裴仁魁端起京兆尹的架勢,沉聲喝道。看他神態冷淡,貌似與謝九郎沒有半點交情,真稱得上是鐵麵無私,剛正不阿。

    謝九郎手握羅帛撣了撣纖塵不染的衣袍,含笑頜首,緩緩言道:“好啊。某來在京都有些時日,皇宮倒是走了許多趟,刑部大牢未曾見識。既然裴府尹誠意相邀,某就去領略領略牢獄風光,權當增長見聞了。”

    他二人問答的當兒,蓮童又急又氣,眼中盈滿血絲。他急的是小娘子真進了大牢,想出來可就難了。現而今,裴仁魁翻臉不認人。誰知道百裏禦使,定遠侯以及寧侍中會不會落井下石?還有晉王殿下。沒事的時候,沒完沒了的賞賜。現在出事了,為何不見他伸出援手?

    蓮童更氣裴仁魁反麵無情,忘恩負義。他送的馬朗酒還剩一壇沒喝完呢,就速速與小娘子撇清幹係,裝作不認不識。南齊要都是裴仁魁這等陰險狡詐,虛偽冷血之徒當大官,離亡國也不遠了!

    蓮童正自思量,就聽謝九郎繼續說道:“然則,去歸去,某要把醜話說在前頭。”

    醜話?

    役吏們聞聽此言,就勢收了手,茫然無措的望著裴仁魁。

    裴仁魁從沒在謝九郎那裏占到半分便宜。他得到謝九郎在壽昌門前寫狀書的消息,趕來向謝九郎發難,因著底氣不足,等了些時候才現身,而今聽了謝九郎這話,裴仁魁心頭一凜,愈發畏怯。

    蓮童和慈曄曉得小娘子留有後招,心下稍安。兩人將謝九郎護在正中,寸步不離左右。

    謝九郎握著羅帛的手背在身後,又再向前邁出一步,眉梢一挑,唇角微彎,含笑說道:“某在壽昌門前當眾寫狀書,並未滋擾百姓也沒引起騷動。裴府尹來在此處就給某扣上妖言惑眾的帽子。某倒想問一問裴府尹,某分派小食,犯得又是南齊哪一樁罪責?某說至興起,聊到樊素與香山居士韻事美談,又該當南齊哪一種刑罰?某與列位兄長丈人聊聊昨兒個惠妍公主率領護衛圍困謝府一事,觸犯南齊哪一條律法?南齊京都,天子腳下,某受了惠妍公主欺侮,連說都說不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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