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矜

第370章 萬全之策(1/2)

    其中詳述襄王與祚俢、小黃門糾纏不清的醜事。雖未寫清姓名,可明眼人一下就能猜到小黃門說的就是大平宮的榮浩。

    整本變文的亮點,乃是柳媞指使萬寶戕害祚俢始末。這段描寫的異常傳神,令人情不自禁為祚俢掬一把辛酸淚的同時,又能聯係到自身生活的艱難不易。

    若不是皇帝陛下立場與別人不同,說不好也能掉幾滴眼淚。

    非但如此,襄王終日流連小倌館的事體也有影射。

    皇帝陛下麵沉似水。年紀愈長,襄王確實愈發奸狡。他在秋水宮,弄三兩個婢子在身邊掩人耳目,到了宮外就去與小倌快活。雖說這事,襄王瞞不過皇帝陛下。可從民間流傳的變文上知悉,又是另外一種感觸。簡言之,《襄王變文》將襄王與柳媞真實性情揭示的分毫不差,皇帝陛下甚至有種看過變文,更加了解柳媞兩母子的感覺。

    然則,不論襄王如何不堪,這都是皇帝陛下的家事。

    家事傳揚的盡人皆知,皇帝陛下覺得自己像是被赤條條的懸掛於城門之上,任人指斥。

    侍立在側的田貞見皇帝陛下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心說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總得讓皇帝陛下拿個主意才是,於是,田貞硬著頭皮,柔聲喚道:“大家?”

    皇帝陛下重重的“唔”了聲,又過了半晌,才徹底回神,厲聲斥道:

    “喪心病狂!簡直是喪心病狂!”連半塊遮羞布都不給他留,除了喪心病狂,皇帝陛下不知還能怎樣形容。

    田貞被皇帝陛下突如其來的言辭嚇的打了個激靈,但很快便恢複如常,道一聲,“大家息怒。”他說這話,乃是習慣使然。說罷,才感到不對。

    又不是殺人放火,何來喪心病狂之說?田貞琢磨不透。

    皇帝陛下揚了揚手中變文,問田貞:“長春宮那兒有嗎?”

    “有!”田貞斬釘截鐵,回道。

    柳維風不僅會把《襄王變文》送入長春宮,弄不好還會去小倌館把襄王從旖旎鄉揪出來,送至柳媞麵前。

    “哼!她教子無方,還做下那等傷天害理的事體,而今,到底鬧得滿城風雨……”皇帝陛下自嘲的彎了彎唇角,“連我都要受人譏笑,當真害人不淺!”

    田貞唯唯稱是。

    旁人不知道,田貞最是清楚不過。

    就算柳媞不動手,皇帝陛下也不會留祚俢活口。現在,皇帝陛下反倒說柳媞傷天害理,害人不淺,這令田貞無言以對。

    於皇宮生存,至為緊要少說多聽。

    “先是趙矜,後又有襄王,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鼠雀之輩暗中操控此事?”皇帝陛下一把丟開變文,手拄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皇帝陛下抬起眼角,瞟了瞟田貞。

    田貞不能再裝糊塗,趨步上前,俯身對皇帝陛下說道:“大家,奴婢鬥膽揣測,興許這般種種全是衝著長春宮去的。大家無辜受了那邊拖累。”凡是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可經由田貞的嘴巴一說,就有著讓皇帝陛下恍然大悟的力量。

    話音落下,皇帝陛下拄著下巴的手一拍桌子,朗聲言道:“正是如此!”

    高高揚起的音調兒把田貞嚇的又打了個激靈,他努力維持麵上笑容不散,輕聲問道:“大家,您說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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