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矜

第265章 真相(1/2)

    “祖父,目前陛下整治軍中貪墨,意在剪除柳維風黨羽。在此時刻,我們盡量低調行事,不要讓柳維風抓住可乘之機。兼且,蔣楷在押解途中被人殺死,雖說朝中大臣不曾留難與我,可萬一柳維風極其黨羽借此生事,也著實能令我們頭疼一陣。”

    衛瑫終歸年輕,見的少經曆也少,處事不夠玲瓏圓滑。但這既是短板也是長處。

    衛擒虎溫聲安慰:“四鼓,蔣楷生死並非你能掌控。更何況,陛下都不怪罪,柳維風一黨絕不會再做文章,你放寬心就是。”

    “祖父,若陛下像追究柳維風貪墨剿匪銀錢那樣,來個秋後算賬,又該如何應對?”衛瑫害怕由此事衍生出更多麻煩。

    “不會的。”衛擒虎從攢盒裏拈起一頭春牛,看了看又放回去,道:“蔣楷與柳維風貪墨完全是兩碼事。柳維風貪墨銀錢有證有據,何時懲辦就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可蔣楷不死都死了,陛下要追究在你回返京都時就會治你的罪,不會等到以後。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陛下真正要對付的就是柳維風?你想啊,柳維風在軍中經營多年,脈絡繁雜,盤根錯節,這個當口,陛下需要衛氏與他共同進退。所以,你不必憂慮。

    而且,拿下柳維風黨羽空出的位子,會由衛氏親信填補。這一次,真可說是有危有機,須得好生掌控才是。”

    衛擒虎一語雙關,衛瑫當然聽不出其中深意,垂下頭思量片刻,道:“祖父,有件事我一直未向你提及……”

    “嗯?何事?”

    “那把置蔣楷於死地的鋼刀,乃是謝九郎交予寧侍中的。還有,在涼州城時,謝九郎派人向我報信,讓我去捉拿蔣楷餘黨……”他與謝九郎素未謀麵,卻好像是專為謝九郎跑腿辦差的仆役,全由他調派。追本溯源,衛瑫對謝九郎的妒忌,或許由此而生。

    在旁人眼中,他是意得誌滿的少年將軍,衛氏的長子嫡孫,將來承爵光耀門庭是他的使命。卻沒人曉得,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與努力。

    衛瑫認為,蔣楷的死是他此生最大汙點。

    雖然他還未及弱冠。

    回到京都以後,他跟素昔一般習武讀書,練字吃飯,往來應酬。但是,些微細末變化,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本能的想要逃避,於是不與人談論關於涼州城的一切,包括契苾悍。衛擒虎幾次三番問及他在涼州城如何,他都顧左右而言他,巧妙的躲閃過去。

    而此時,他壯著膽子,與祖父說起蔣楷,說起涼州城,也就自然而然的說起謝九郎。

    衛擒虎覷起眼睛,盯著攢盒裏昂著頭的春牛,緘口不言。

    這柄鋼刀,乃是朝堂變局的分水嶺。原來謝九郎不僅懂得吟詩作唱,還是個謀士!

    謝九郎與寧廉、百裏恪從涼州城一路同行來到京都,他們三個一定交情匪淺。

    百裏恪彈劾房之渙,背後推波助瀾的,是否就是謝九郎?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他在謀劃?那麽下一步是否就該把百裏忱推到房之渙的位子上?再下一步呢?

    謝九郎……他究竟要做什麽?他,會不會成為撥亂反正的絆腳石?!

    衛擒虎仔細回想那日與謝九郎於祥雲寺門前對話,他是那樣的懇切真摯,誠心以待。從他眼中看不到半分假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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