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老院

我們的老院小考(1/4)

    當年薊遼督師袁崇煥在廣渠門激戰後金軍,不料背後讓人捅了一刀,崇禎皇帝偏偏聽信了小人謗言,袁崇煥被誣陷而在菜市口淩遲處死,其骸骨最早就是廣東鄉親偷偷埋在粵東會館裏的。以後袁崇煥祠(現仍在)是在粵東會館附近建的,那是清朝的事了。袁崇煥無疑給最早的粵東會館抹上了最光彩也最神奇的一筆。可惜,這座最早的粵東會館,明末的時候就已經毀掉了。

    第三家粵東會館是在南橫街的東北角,它建成於清末。依然是廣東同鄉出資,買下康熙年間大學士王崇簡父子的怡院一角,占地六畝,比最早的粵東會館大出幾倍。顯然,廣東人越來越有錢,在朝廷裏越來越有勢力。而且,那時的廣東人如現在的北京人一樣格外關心政治。戊戌時期,保學會就是在這裏成立,變法的風雲人物康、梁等人都曾經出入這裏。民國元年,孫中山來京時的歡迎會,也是在這裏召開的。他們都是廣東人。想那時,出入這裏的都不是庸常之輩,個個心懷百憂,誌在千裏,且吟王粲,不賦淵明。可以說,那是三座粵東會館中最為輝煌的時刻。

    這種輝煌,一直延續到北平解放之後。上個世紀90年代,為開通菜市口南北大道,南橫街以西被拆了一片,占據南橫街東北角的粵東會館首當其衝。當時,很多有識之士曾經提出手下留情,希望能夠保住粵東會館。其實,隻要讓新修的大道稍稍拐一個彎,就能將這座老會館保下了。但是,老會館沒有新大道值錢,當時,人們的價值觀就是這樣短淺。

    2004年,我曾經專門去那裏尋訪舊址,那時候,還能看到一點粵東會館殘留的影子。因為它大門外的一株老樹還在,而它的鄰院雖然破敗,卻也還在,依然可以讓我想象一點它的前生前世。前不久,我又去了那裏一趟,卻連這點想象都沒有了,新建的樓房,擠壓得南橫街接續往西縮,一直快到粉坊琉璃街了。想當年,拆這座粵東會館的時候,是將梁柱等建築材料都按編號拆下的,政府曾經允諾以後將粵東會館和連同拆掉的前麵不遠處珍稀的過街樓,一並異地重建。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異地重建的事,無人再提,人們的記性真有點兒撂爪兒就忘,這座最為輝煌的粵東會館也就如此風流雲散。

    下麵再來重點說第二家粵東會館。之所以重點說它,是因為這就是我們的老院呀。

    這座粵東會館建於明末清初,老門牌是西打磨廠179號,新門牌90號。當時,廣東同鄉嫌廣渠門那裏的麵積小,而且偏僻,交通不方便,出資遷到西打磨廠,緊靠皇城,占地兩畝,蓋了這個新粵東會館。想那時的廣東人和現在一樣,能折騰,起碼是賺了錢,要不怎麽能夠置辦第二房產?新建時將粵東會館曾經一度易名為嘉會會館,後又改了回來,足見對粵東會館的鍾情。我住的時候,會館肯定是清末民初時翻修的了,不過基本格局未有大的改變。據說,清光緒年間,廣東人陳伯陶寫過一副懷念袁崇煥的對聯:粵嶠星辰鍾故裏,薊門風雨引靈旗。專門送到粵東會館保存,可惜,我問過老人,誰也沒有看到。

    當年薊遼督師袁崇煥在廣渠門激戰後金軍,不料背後讓人捅了一刀,崇禎皇帝偏偏聽信了小人謗言,袁崇煥被誣陷而在菜市口淩遲處死,其骸骨最早就是廣東鄉親偷偷埋在粵東會館裏的。以後袁崇煥祠(現仍在)是在粵東會館附近建的,那是清朝的事了。袁崇煥無疑給最早的粵東會館抹上了最光彩也最神奇的一筆。可惜,這座最早的粵東會館,明末的時候就已經毀掉了。

    第三家粵東會館是在南橫街的東北角,它建成於清末。依然是廣東同鄉出資,買下康熙年間大學士王崇簡父子的怡院一角,占地六畝,比最早的粵東會館大出幾倍。顯然,廣東人越來越有錢,在朝廷裏越來越有勢力。而且,那時的廣東人如現在的北京人一樣格外關心政治。戊戌時期,保學會就是在這裏成立,變法的風雲人物康、梁等人都曾經出入這裏。民國元年,孫中山來京時的歡迎會,也是在這裏召開的。他們都是廣東人。想那時,出入這裏的都不是庸常之輩,個個心懷百憂,誌在千裏,且吟王粲,不賦淵明。可以說,那是三座粵東會館中最為輝煌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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