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造反

第4節(1/3)

    桂枝,虞真真卻沒露出異色,朝她一笑,接著走入殿中。就如同每次開始著手工作前,對團隊成員的安撫與鼓勵一樣,虞真真撫裙坐到了殿中的地坪寶座上,擲地有聲道:“各位既從今以後都要跟著我,有些不好聽的話咱們今日直接說開了,免得以後鬧出不愉快。我沒有什麽別的規矩,隻一樣,咱們徽蘭殿裏的是非,不許傳到外麵去,外麵的是非,不許帶進我徽蘭殿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們,你們也務必信我,有我虞家一天的好日子,便虧待不了各位。”虞真真說話從不拖泥帶水,交代完了自己的遊戲規則,便直接偏首向茯苓,“你去與大家認識認識,桂枝,滿全兒,帶我看看殿裏格局。”眾人一齊稱是,桂枝先於滿全兒一步走到了虞真真身側,扶起她來,“主子這邊請。”徽蘭殿並無木製隔斷,而是借頂梁紅柱與逶地紗簾,將宮室按縱深分出內外幾間來。虞真真由桂枝相引,徑直自南側繞至殿後寢間。徽蘭殿算不上寬敞,卻因南向多窗的緣故,室內明亮。寢間以珠簾隔開內外,內室是臥房,因而珠簾後又有一層綠紗帷帳。此時尚是白天,紗帷被束了起來,日光從窗牗中直透入鏤花雕葉的架子床前。外室則供日常起居所用,窗下置了張羅漢床,兩側各有一個香幾,一側擺了個尚是個空蕩的窄頸高瓶,另一側則是麵銅鏡。虞真真愣怔片刻,便反應過來,這是取“平靜”之意。銅鏡旁有個青銅瑞獸的香鼎,白煙嫋嫋而騰,虞真真靜神細嗅,隱約是檀香。滿全兒見虞真真在研究那香,忙湊上前去,解釋著:“奴才不知主子喜歡什麽香料,便自作主張用了白檀,主子若是不喜,奴才這就叫人換了。”虞真真沒有矯情,當即便吩咐下去,“以後徽蘭殿中不許用任何香料,你、桂枝茯苓三人,身上也不許用香。其他人可用檀香,旁的就不必了。” 滿全兒沒料到虞真真會有這種忌諱,滿口應是,又忍不住替自己辯駁了一句。“宮中如今時興用香,所以奴才在主子來前燃了檀香。” 虞真真見那香鼎旁有個銀匙,於是走近前去,掀了香鼎的蓋兒,銀匙輕撥,鼎中微弱的火光便霎時熄了。 她並非不喜香氣,隻是覺得香料是最易被人動手腳的地方。虞真真雖是做危機公關的出身,卻不喜歡把危機引到自己身上。防微杜漸,才是她的生存法則。滿全兒瞧著虞真真不辨喜怒的滅了檀香,也知趣地沒再多言,隻是暗自記住了主子的吩咐。將寢間大致打量完畢,虞真真還算滿意,問向桂枝,“從府裏帶來的東西都放哪了?”桂枝身子一欠,答道:“回主子的話,您的衣物首飾,奴婢已經分別收拾出來了,至於其他,都在庫裏原封不動的擺著呢。”她嗓子有著微微的沙啞,話說不多時並不明顯,此時聽起來,卻未免令人難受些。虞真真幾不可見地蹙了眉,桂枝與滿全兒見了,卻隻以為她是在斟酌東西的用處。半晌,虞真真方頷首,“那就先放著吧。” 略作一頓,虞真真又偏頭向滿全兒,“既然沒有旁的事情,我可是要去向皇後娘娘謝恩了?”皇上的額外囑咐,她可沒忘呢。滿全兒躬身而答:“回主子的話,皇後娘娘適才打發人來說了,主子和蘇寶林都是頭日入宮,必定疲憊,毋須去棲鳳殿謝恩,仔細休息就是。”虞真真悶應了一聲,以為總算能歇下來,誰料滿全兒卻道:“不過奴才勸主子去見見定充媛,定充媛是永安宮主妃……”滿全兒聲音一滯,微低首,悄聲續上:“定充媛可非什麽好相與的主兒,她是太後的甥女,膝下又養育著三皇子。”“嗯?”虞真真仿佛聽得很不經心,“皇後尚且沒去拜見,一個充媛,有什麽資格越到皇後前麵去?”虞真真斂裙坐到了羅漢床上,心裏權衡著事情輕重。滿全兒既出言提醒,必有他的好心在裏麵。都說母以子貴,可見定充媛憑著三皇子,在宮中地位不低。但是,畢竟後宮之主仍是皇後不是嗎?定充媛有今日的能耐,必會惹皇後忌憚。虞真真心裏的天秤,不由得朝皇後那端傾斜。討好人的前提,首先是不得罪人。虞真真斂眉……況且,自己最想要討好的人是皇帝,不是嗎?正思忖,有個黃衣內宦疾步而入,“奴才參見虞寶林,皇上口諭,虞寶林今晚侍駕。”虞真真毫無表情的秀麵終於起了絲波瀾……喂,這狗皇帝要不要這麽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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