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

第19節(1/3)

    一個情節起伏的文,或者說,情節不是這個文的重點,期待這些童鞋會失望的,掉坑謹慎啊。

    第 17 章

    正月裏,王錚忙著拜年。

    這是中國人走訪親朋好友的時節,大街小巷驟然平添許多步行的人們,照著慣例穿著新裝,大多數人麵目和善,待人也分外親切有禮,打招呼的聲音格外響亮,似乎都攢著勁,把壓箱底藏了一年的笑臉不再吝嗇拿出來,要在這幾天內揮霍一番。

    王錚讓自己忙碌起來,於萱那就盡量少去,在潛意識裏,他想避開徐文耀。

    那次激烈的接吻,其實不能歸咎到喝醉,酒精誠然讓神經放鬆,也讓他說出平時很難說出的話,但是從頭到尾,王錚的意識是清醒的。

    在他的記憶中,即使醉到四肢無法動彈,但意識還是清醒得可以算數學題。在李天陽離開的時候,最難熬的那段時光裏,他患上嚴重的失眠症。為了讓自己入睡,他也試過喝酒,想用酒精麻痹神經,但用不了多久,他就絕望地發現,酒精的作用很有限。它頂多能讓你走不穩路,躺床上想坐過山車,但它沒法讓意識迷糊,電視電影裏那種喝了酒能抽瘋能爛醉如泥的事,他一次也沒遭遇到。他在那時起就能分明感覺,在自己體內存在堅硬如磐石的意誌,這個意誌令他能在猶如淩遲一般的心痛中保持清醒,同時永遠與放縱、發瘋無緣。哪怕正經曆常人難以想象的精神上的苦楚,但他還是不會迷狂,不會歇斯底裏,不會破罐子破摔。

    換句話說,他無時不刻不在清醒的狀態中,連逃避痛苦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所以,他根本沒有喝醉,他是在清醒的認知下,出於自我的選擇,才跟徐文耀接了吻。

    在那個狀態下,大年三十,孤獨壓迫到一個臨界點,還有酒精的作用,這些都能成為理由,可與此同時,卻也不能掩蓋這些理由下深層的渴望。讓一個男人撬開自己的唇舌,在禸體上留下痕跡,做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如果徐文耀那個時候不懸崖勒馬,他毫不懷疑,自己不會拒絕這個男人,那個時候,他心裏確實在渴望這個男人狠狠地幹自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 愛,最好能激烈到把身體內那些壓抑都擠出去。

    但是,他不能。

    王錚知道,如果對方真是個陌生人,那麽就算他並不讚同一掖情這種形式,但興之所至,偶爾為之,他也不會後悔。

    成年人完全能夠為自己的身體做主,更何況,人總是會有那樣的時候,迫切需要用禸體的歡愉,來忘卻內心異樣的沉重。

    但對象是一個相識的人,這個人還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關係良好,這個人對自己而言,還是可以掏心窩說兩句實話的對象,那就不能有曖昧。

    而且,王錚本能地知道,對徐文耀來說,他也未必想要與自己有禸體關係。

    還是這樣最好,已過了渴求愛人和被愛年齡的成年男人,還是習慣一個人,把自己的生活,掌握在可以掌握的範疇內最好。

    初一到初四一晃而過,其間,他打了電話給於萱,於萱大咧咧地在電話中說,忙你自己的事吧,我又不是殘障人士,這裏有醫護人員,還用得著你天天看著?

    王錚沒問徐文耀怎樣,他匆匆掛上電話,籲出一口氣,他想,自己需要幾天時間來整理一下情緒,等尷尬過去,他相信自己能用成年人的圓滑和練達,假裝跟徐文耀之間,什麽事也沒發生。

    這樣,才能繼續跟他相處,共同陪於萱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在他的記憶中,其實原封不動地保留第一次見到徐文耀時的情景,在圖書館,夏天,滿園的樹木繁茂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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