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194、酣睡(1/4)

    屋內的喬涯還沒有離去,沈澤川便:“一會兒回去了,把柳州港口的事情告訴元琢,晚些我們詳談。最近冷,屋裏的地龍要燒旺,別讓他再病著了。”

    喬涯在沈澤川麵前比費盛自在,:“留心著呢。”

    沈澤川想了會兒,:“今年來遞帖求見的人多,都想謀個前程,這幾日就擋了吧,待元琢病好了再。你今日做得好,顏何如心懷鬼胎,下回也別讓他進去。”

    喬涯從袖中摸出折箋,推到沈澤川跟前,:“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投帖的人裏有不少名士,元琢都仔細瞧了,給主子寫了兩份名單。”

    “兩份?”沈澤川指尖溫熱,拂開那箋看了。

    “這份是可留不可用,”喬涯指著左邊,“這份是可留還可用。”

    沈澤川看著那份可留不可用,都是些頗有名氣的學士,這些人裏能用的很少,因為中博現在急需的是實幹派。但這些人千裏迢迢趕來茨州投奔沈澤川,為了名聲,沈澤川也不能輕慢,得把他們留在府上當清客養。反觀另一份可用,基本都是些名不經傳的角色。

    “開春後需要一批人,”沈澤川,“到時候算上周桂那邊挑出來的人才,給各州都擬個名單,全部安排下去。”

    沈澤川打算把剩餘三州都在春前收回,這樣趕得上春耕,否則年底肯定還要為糧食再發愁。

    喬涯聞言應聲,聽著簷下有腳步聲,便站了起來,笑:“二爺回來了。”

    蕭方旭去後,蕭既明就是離北王,再叫蕭馳野“二公子”不合適,索性就全部改成了二爺。

    蕭馳野在簷下站定,晨陽和骨津一左一右地替他拿掉了大氅,邊上的侍女奉上了熱帕子,他拿著擦了手。丁桃趕緊給挑開簾子,蕭馳野俯身進去了。

    喬涯跟費盛識趣,當即就要退下,蕭馳野卻問:“海日古在哪兒?”

    費盛側頭看了眼沈澤川,見沈澤川默許,才回答:“回二爺的話,就在咱們的北原校場裏。”他有眼色,一邊彎腰接了蕭馳野手上的帕子,一邊,“主子專門安排了錦衣衛每日清點,防著他們四處亂跑。”

    “骨津,”蕭馳野回首,“一會兒去趟北原校場找海日古。”

    沈澤川就坐在後邊,費盛自然不會對多嘴問什麽事兒。他再次向蕭馳野行了禮,跟著喬涯一起退了出去。主子在裏頭,他們做近衛的也不好站在簷下打招呼,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抬步,到邊上的廊子底下去議事了。

    屋內熱烘烘的,蕭馳野卸刀解衣,沈澤川坐在椅子上望著他。蕭馳野從交戰地到邊博營,再從邊博營到茨州,路上馬不停蹄,看到這眼神,覺得都值了。他俯身,身體把椅子徹底給擋住了,:“輕了吧?”

    沈澤川還握著筆,他指腹沿著光滑的筆杆摩挲了幾下,像是聽不懂,低聲細語:“親哪兒了?”

    蕭馳野抬手捏著沈澤川的下巴,不讓他跑,跟著湊首,把他抵在椅子裏吻。沈澤川這麽仰著頸,會露出滑動的喉結,含化了蕭馳野的冰涼。他不要筆了,手沿著蕭馳野的手臂往上,在被抱起來時掛住了蕭馳野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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