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177、潮雨(1/3)

    澹台虎還在陳情:“總督要我守敦州,我絕無二話,隻是舍不得離北的兄弟們,更舍不得總督。敦州是我大哥的原駐地,我真是……”

    蕭馳野手指陷進了沈澤川的發間,他耐著性子,用拇指摩擦著沈澤川的耳根,把那玉珠撥得隱約帶著緋色。窗是開著的,偶爾響起幾聲悶雷,蕭馳野置若罔聞。

    裏外就隔著張竹簾,澹台虎的聲音很清晰。沈澤川陷在潮紅中,笨口拙舌,嫩得能揩出水來。他是臨時起意,哪想這麽難做,不僅被堵得滿,還噎得眼眸潮濕。

    澹台虎到底是個七尺男兒,跪在這哭麵上掛不住。他收拾了情緒,改回稱呼,:“如今敦州沒有守備軍,主子肯把這兒交給我,我得對得起這份恩。”

    蕭馳野受著綿密的潮襲,一邊捏著沈澤川的右手腕,一邊摁在沈澤川的發間。桌子底下逼仄狹,沈澤川耐不住熱,不消片刻,就汗淋淋地淌著汗。

    “我給你留五千兵,”蕭馳野喉結滑動,“以後的賬走茨州,你歸蘭舟管了。有什麽事兒,趁早跟蘭舟。”

    澹台虎知道沈澤川也在裏間,當下想了片刻,正兒八經地:“敦州得招募新兵,還要重建城牆,這部分開支得先跟府君談個確切的數。”

    澹台虎還了一些事情,都是需要詳談的政務,換作平常,沈澤川就該叫孔嶺進來,跟澹台虎走個草章。但他此刻分不了心,有想法也被蕭馳野給摁沒了。那眼裏的波浪越攢越多,最終變成了水珠,斷了線似的掉。

    這場景勁兒太大了。

    蕭馳野的手掌稍稍加重力道,雨聲時大時,沈澤川攢不住津液,在倉促裏,甚至不知道澹台虎幾時退下去的。蕭馳野抬起條腿,把桌子蹬開。

    悶雷忽然炸開了,雨勢倏地轉大,劈裏啪啦地砸在窗間,碎珠亂濺。蕭馳野哪兒都沒去,他就在這裏,靠著張椅子收拾沈澤川。沈澤川雙手被箍在背後,跨坐著,麵朝蕭馳野,在嘈雜的雨聲裏低喃。

    太光滑了。

    沈澤川幾下就吃不住了,在顛簸裏打顫。他顫得可憐,蹭髒了蕭馳野的衣裳。蕭馳野這次不玩花樣,箍住那雙手腕,任憑他“阿野”“策安”的討饒,隻管連本帶利地跟他算賬。

    雨還在下。

    ***

    雨歇時蕭馳野倒被褥間,把沈澤川撈過來,還捏著他的右手腕,固定在自己這兒。沈澤川昏睡了又醒,枕著蕭馳野的胸膛,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什麽。

    蕭馳野聽了半晌也沒聽懂,困得睜不開眼,也含含糊糊地應著。兩個人就這麽牛頭不對馬嘴地哼了片刻,逐漸都睡熟了。

    這一覺睡到了翌日晌午,蕭馳野半夢半醒間聽著沈澤川在喊自己。他睜開眼,迷糊地:“嗯,嗯?”

    沈澤川困得抬不起頭,揪著蕭馳野的辮。

    蕭馳野又睡了一會兒,心裏還惦記著軍務,沒多久就醒了。他昨晚做得狠,此刻翻身把沈澤川壓底下,:“起床,喝藥了。”

    沈澤川用左手蓋住蕭馳野的腦門,裝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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