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110、庶子(1/3)

    雷驚蟄不敢托大,倉促間避閃不及,隻能揮刀抵擋。那箭撞在刀麵上“嗡”的一聲,震得雷驚蟄一條手臂都在發麻。他當機立斷,直接策馬越過周桂,就要帶人衝進城門。

    “快關門——!”周桂被掀倒在地,顧不得狼狽,提著袍子衝城將大喊道。

    城將幾人一起,壓著肩膀,齊聲大喝,抵著城門往中心合閉。雷驚蟄的馬卻更快,他馬到時刀也到了,率先砍翻推城門的城將,就要長驅直入,占據茨州。千鈞一發間,雷驚蟄腦後一涼,他倏地伏下上半身,馬背上跟著一沉,攀上了一個十六七的少年郎。

    丁桃的手掌劈向雷驚蟄的脖頸,雷驚蟄側身躲過,握著刀柄,反手就直/插丁桃胸腹。丁桃扒著馬鞍滑身下去,避開刀鋒。他的腳挨在地上,跟著急速狂奔的馬飛跑了幾瞬,再次借著臂力攀了上去。

    “喂!”丁桃攥著雷驚蟄的手臂,抬手把一筆的墨甩在雷驚蟄回首時的臉上。

    雷驚蟄怎麽算也沒有算到前來救場的少年郎還有如此招式,被那墨濺了眼睛,當即看不清周圍。可他耳力驚人,在丁桃偷襲的瞬間就摸到了丁桃的路數,對抗之間拖過了丁桃的領口,緊接著把丁桃翻摔下馬。

    丁桃重摔在地,背上酸疼。他吃痛地喊出聲,還沒喊完,迎麵就是一隻馬蹄。丁桃連忙滾身躲避,可是他翻滾時露出的後背就暴露在了雷驚蟄的眼下。

    機不可失!

    雷驚蟄隨即擲出鋼刀。

    丁桃想躲,腳踝卻被後邊追趕而上的土匪拖拽住了。他整個身體都被迫趴伏在泥水裏,雙臂撐著地麵,想要抬起身體,又被拖了下去。那鋼刀已經到了背後,丁桃臉上蹭得都是髒泥,他咬牙挺起上半身,衝城內大喊:“打開南側大門,援兵到了!”

    雷驚蟄怒罵一聲,卻見飛擲出去的鋼刀被把極窄的刀鞘中途阻截,接著被挑飛出去,斜釘在了地上。

    丁桃驚魂未定,他回首一看,適才拽著他腳踝的土匪已經身首異處,死透了。他馬上爬起來,連續跳了幾下,從沈澤川背後冒出腦袋,對雷驚蟄:“你死定了!”

    城門已經關了一扇,雷驚蟄帶著人擠在馬道的入口,卻被擋住了。他認得這個人是誰,那披風下露出通身的白,是對方離開闃都後再也沒有換下的顏色。雷驚蟄的馬退後幾步,然而下一刻,他就揚鞭直撞了過去。沈澤川扯掉披風,扔在了丁桃懷裏。浪淘雪襟揚蹄就上,風起的刹那間,仰山雪已經出了鞘。

    雷驚蟄的刀已脫手,他在跟沈澤川碰撞前,隨手拔出了下屬的佩刀。馬的嘶鳴像是號角,兩股強勢的力道碰在了刀鋒間,刃口齊聲尖叫,紮得人心驚肉跳。

    雷驚蟄遇上了與過往截然不同的對手,他那駭人的力氣似乎一頭栽進了水間,不論他的刀勢多麽剛猛,都會被水般的柔勁推散,化為無形。他越是拚力,就越像是被沈澤川牽著鼻子走,逐漸陷入了無論如何都跳不出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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