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懂愛情嗎 (1/2)

    她有點不太確定，因為他很快握緊了拳頭，俊臉上的表情痛苦到有些扭曲，他壓低著嗓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從來沒有想過要生下來麽？”

    她冷笑：“你剛才舉起手來是想打我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想過要你的孩子你覺得麵子掛不住嗎？季薄元，你終究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敢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利用過我麽？你敢說當初你在越南的時候你真的什麽心思都沒有麽？你敢說，你沒有私心真的想要讓阿冽死嗎？現在阿冽死了，你滿意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說，可是仿佛唯有這樣，方才能平息胸口那團熾痛，如同陷阱裏絕望的小獸，隻得拚命撕扯自己的皮毛，卻不知道，痛在很多的時候都是相互的，虐他的時候，也等於在虐自己……

    她的每一個字都仿佛一隻小箭，嗖嗖地往他身上射去，帶著無比的痛恨與憎恨。他隻覺得渾身發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控製自己不衝她發怒。在這一刻他已經覺得自己是筋疲力盡，連聲音都透著一種嘶啞：“秦真真，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

    殘忍？

    他說她很殘忍。是啊，她是很殘忍，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狠心，狠心到可以那樣說，不要生下那個寶寶。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剛剛得知懷孕的消息的時候，她除了震驚，還有隱約的喜悅。她沒有想過不要那個孩子……

    可是這一刻，她卻忍不住要爆發：“那你呢，你不殘忍嗎，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去過我想要的生活？你為什麽要強迫我陪你？為什麽？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既然當初你沒有想過要和我一輩子，你為什麽又來招惹我？你以為我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嗎？我是黑社會的千金，可是我從小就明白愛情是獨一無二的，你又為什麽要在讓我愛上你的時候，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傷害我？你現在知道錯了，你想要彌補，就不問我願意不願意，說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就去見，結果卻得到冷眼相待，說結婚就結婚，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考慮，難道你還想要突發奇想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也不用我願意不願意嗎？我是一個人，我不是東西，我有感覺的！殘忍？你的所作所為才叫殘忍，我恨你，季薄元，我從來沒有這麽痛恨一個人，厭惡過一個人！可是你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痛恨，覺得厭惡，你隻會出爾反爾，自私自利！你知道什麽叫愛情嗎？算了吧，你永遠不懂愛情，你除了強迫你還懂什麽？你除了自我主義你還知道什麽？你根本就不會理解，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樣子嗎？你知道什麽叫愛情嗎？”

    都說出來了，心中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仿佛是草稿，她已經念了無數遍，所以才有了這一刻的無比流暢。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淋漓精致。就好像是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終於是得到了可以自殺的機會，再也不用靠著藥物來苟延殘喘，所以有了那麽一絲的痛快和解脫。

    他沉默了很久，才自嘲般笑了笑：“是啊，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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