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4)
現在,我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夏肖雨?”
“我叫你閉嘴!”
他一邊吼一邊舉著刀子就往床上捅,我條件反射地猛向後縮,刀子劃過床單,剌出一條大口子,最後牢牢紮進棉被裏。
額際悄然滾落一滴冷汗,我愣愣地跪坐到枕頭上,見他伏在床尾大口地喘粗氣,記憶深處浮現起夏肖雨曾說過的一句話──因為沒有必要,所以從未告訴過你,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你是夏肖雨的弟弟?!”
男人抬起頭,一雙顫唞的眸子在我的臉上掃來掃去,眉頭擰得緊實。那張臉果然和夏肖雨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
仔細想想,這個男人的聲音其實與夏肖雨完全不同。雖然刻意壓低了嗓門,但是仍能聽出他的音位很高。
似曾相識。
很久之前,夜半的騷擾電話,還有那些令我和羅賓好一陣子沒有胃口的血腥屍首。毫無疑問,他就是罪魁禍首。
但是我並不記得同這個人有什麽仇怨,為何狙擊我?
“喂!弟弟。放我出去吧,我很忙啊,再過幾天就是截稿日。不交東西出去雜誌社會很麻煩。”
男人不理會我,壓抑地持續著手中的動作,削鉛筆似的不停削那根粗如手臂的木樁前部。
“而且我今天還約了人。你看,我已經遲到了!”
昨天剛跟陸晉堯鬧過別扭,今天要是不赴約,他鐵定以為我故意放他鴿子。真急死人!
“你究竟想要什麽?錢?拜托讓我走吧!我真得很忙哎……”
“砰!”刀被摔在桌子上的聲響,嚇得我渾身毛孔都擴張開來。
男人頓了一下,踢掉椅子走出去,門隨後被鎖上。
我盯著大門愣了幾秒鍾,回頭研究床杠,企圖找出一點裂縫或是其他什麽,然而沒有任何發現,於是隻好鉚足全力拉扯左手臂,妄想扯斷鏈條,誰知那床杠和鏈子絲毫不見損害,倒是左手腕扭傷的疼痛及時被喚醒。
“啊痛痛痛死了……”我握住手腕倒在床頭,痛得齜牙咧嘴。
人倒起黴來還真是連喝口水都能塞牙。明明到處都能聽到製假售假的新聞,為何偏偏危急時刻我碰上的都是質量優良的永久牌產品?
這回麻煩可真大了。
上次全靠陸晉堯身上的全球定位裝置,我們才能毫發無傷地平安獲救──雖然也不能算完全的毫發無傷──但總歸是有驚無險。這次可不一樣,剛剛才弄清楚匪徒的身份,可是對於他的動機和目的卻一無所知。那人絕不似為勒索錢財而綁我,可是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麽理由?
啊啊啊啊!煩死了!最近三番四次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煩擾,難道真要去寺廟拜菩薩才能轉運?早知道會有這一劫,就該問陸晉堯也討一個全球定位裝置來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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