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利用(2/2)

    微微歎息，夜絕低聲道。

    “是傾歌早先給徒弟的軟筋散，能夠在十二個時辰內，封住人的內力，讓人無法運功。這是傾歌自己調配的，方子經過改良，效果極好，所有人一旦中了藥，就必須要等十二個時辰，這軟筋散沒有解藥，誰也縮短不了時間。若是強行運功，隻能會讓內息亂竄，不是走過入魔，就是血管爆裂而死。”

    夜絕的話，一字一句，的極為清晰。

    上真大師聽著，臉色暗沉，“你對為師下毒，夜絕，你……”

    “師傅，你還是從前那個我熟悉的師傅嗎？”

    “你什麽意思？”

    “以師傅的武功，放眼陵，放眼五國，想來應該沒有三兩個對手吧？能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幫助軒轅景，而又不被你探查到分毫信息，這怎麽可能？那就隻有一種解釋，師傅知道消息，卻不願意，而不願意的原因，則是你就是那個幫助軒轅景的人。”

    這一切，都是夜絕的猜測，可偏偏這猜測的話他的篤定。

    上真大師聽著，眼神暗暗的。

    冷眼看著夜絕，他並沒有開口，隻是那幽深的眸子，猶如深潭一樣，讓人忘不見底，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夜絕知道，那是上真大師的怒，可是他猶如沒看見一般。

    沉沉的歎息，他緩緩繼續。

    “師傅，仇雲應該已經不在了吧？你為什麽不？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你跟我軒轅景的變化，仇雲的狀況，哪怕隻是隻言片語，也能讓我找個理由，不對你下手。”

    夜絕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那是濃鬱的哀傷。

    師徒如父子。

    不論是他和上真大師的感情，還是他母妃對簡若水的感情，他們這幾個人，來都是最親近的。可是，夜絕沒想到，會有一日，他們會站在對立麵上，會生死相對。

    “師傅，你為什麽不話？你告訴我，一切都是我想錯了，你告訴我啊。”

    聽著夜絕的話，上真大師不由的笑了笑。

    “絕，你真是為師的好徒弟。”

    “師傅……”

    “你不但有勇有謀，而且心細如發，沒錯，你都猜對了，我就是幫著軒轅景的人。所以，你要對為師如何？軟筋散，夏傾歌的東西，果然是好東西，現在為師不能運功，你完全可以動手，殺了為師……”

    “我隻想知道為什麽。”

    定定的看著上真大師，夜絕的眼裏，滿是不解。

    “在我的印象裏，師傅你是最淡泊無求的人，你心若明鏡，不染塵埃，你為什麽會和軒轅景這種人混在一起，為什麽會不遺餘力的幫他？”

    “你想知道？”

    “是。”

    “絕，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無求之人，無欲無求，不過是假象。你將所有事情都看得很淡，甚至於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毫不猶豫的交托給一個女人，這看似是種重情超脫，可實際上不過是愚蠢。軒轅景也是為師的徒弟，比起你來，他更現實，也更容易利用。”

    利用……

    這兩個字，遠比之前上真大師承認他是幫助軒轅景的人，還會讓夜絕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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