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良緣

第63節(1/3)

    我愣了愣,他撲過來抱住我,顫著聲音說,“晚晚,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說出來?你為什麽一定要逼我承認自己無能?我從未害怕過,包括那次被關在牢中。但我怕你從我眼前消失,怕有一天我睜開眼睛醒來,你隻是夢裏的一個化影。你知道八年究竟有多長嗎?你知道回憶能有多痛嗎?!”

    “臨風……”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順勢抱著他。

    “答應我,不要再把我推開。”

    ☆、商道二十九

    沒過多久,宮中果然放出話來,要各個商團群策群力,各出一個能夠在皇帝的壽辰上表演的節目。隻要商團出的節目能夠被宮中的大內總管所認可,那麽此次皇帝的壽辰所需要的物資,就將給這個商團承辦。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各路商團紛紛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探聽情況。隻有我算是少數幾個知道□的人之一。這個,還得多虧念臨風偏了一下心。

    本國的文皇帝眾所周知,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平庸之人,若不是嫡長子的身份讓他坐上了皇位,論才智武功,與其弟賢王都相去甚遠。他子息單薄,隻有一子一女。據念臨風故事中所說,那個苦命的皇子剛出生就要被殺,幸好被我爹偷偷放走,但至今下落不明。女兒則遠嫁突厥,客死異鄉。文皇帝歸天之後,如無意外,皇位將由賢王繼承。而賢王也隻有兩個女兒,一個也是嫁給突厥可汗,早逝。另一個就是陸羽庭。

    我這麽仔細算著算著,忽然內心有一種可怕的想法。要是照這樣算下去,賢王歸天之後,皇位豈不是要念臨風來繼承了?

    我旁敲側擊地問白蔻,白蔻笑著說,“少爺不稀罕當皇位的繼承人。在他心中有更重要的東西。”她這麽說的時候,眼睛定在我身上一下,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靳陶和雲顧言因為節目的事情,來找我商量。我把那日跟念臨風進宮的事情,如實相告,靳陶不平道,“大行首平常總是說什麽大公無私,一視同仁,怎麽到了林晚這裏,就經常放水?”

    雲顧言捂著嘴笑,“南班首你平日裏還不是一毛不拔的,結果到了孟知府要借錢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靳陶紅了紅臉,不說話了。

    此時,金不換在門外道,“行首,有人送了一封信來。”

    “哦?拿進來給我看看。”

    一封沒有具名,也沒有落款的信。信的內容是,約我明日午時到京城郊外的香山飲水亭相見。我初來京城,認識的人不過那麽幾個。若硬要說這麽娟秀的筆跡出自一個男人之手,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我把信拿給雲顧言還有靳陶看,他們一致不同意我去。

    雲顧言說,“夫人,這不是明擺著鴻門宴嗎?對方是郡主,權勢通天,一個弄不好,我們就要橫屍荒野了。”

    靳陶好像才反應過來,“郡主?你們是說大行首的……壽陽郡主?”

    我點了點頭,把信重新收進信封裏,“就因為她是郡主,若我不赴約,她也可以治我一個藐視皇族的罪。陸羽庭這是在將我的軍啊。”

    靳陶想了一下說,“我去通知大行首。”

    “不用了。在外人看來,這隻是一場朋友間的邀約,念臨風也無法出麵。反正就是個陸羽庭,也不能把我生吞了,明日就走一趟吧。”

    “可是……!”靳陶和雲顧言都不放心,還想要說服我。我指了指一旁的金不換,“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這不是還有他麽?”金不換的胖臉一下子垮下來,好像當年去刺秦的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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