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良緣

第21節(2/3)

    那男人好像也在恍惚,閉了閉眼睛說,“各一百斤。”

    “天哪!”紅袖叫起來,“他一定是瘋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店內暴跳如雷的江別鶴和跪地求饒的掌櫃,忍不住笑了出來。可不是瘋了?

    晚上,我站在窗前走來走去,不時地望望漆黑的夜空,希望那隻鴿子突然出現。雖然知道鴿子應該不會出現,但仍然抱有一點小小的期望。那個人不是會讀心麽?他不是能看透我嗎?他怎麽就不知道我現在如此這般需要鴿子呢?

    有人敲門。紅袖把藥端來給我,“夫人,你病了麽?為何突然每日都要喝藥?”

    “哦,隻是補藥而已。”我捏著鼻子把藥喝完,恨不得咬舌自盡。念臨風肯定是故意的,知道我怕苦,還配了這麽苦的藥給我喝。

    紅袖把一小碟冰糖放在我的桌子上,就端著藥碗出去了。

    我洗完臉正準備睡,窗外有撲騰的聲音,然後信差準確地落進了我的臉盆裏。我捂著嘴笑,剛剛在窗口等它,就順手在窗下洗了臉,那是它一貫飛進來的路徑。我連忙把它抱出來,它很不滿地抖動了兩下,把水珠甩得我滿桌子都是。

    真是什麽人養什麽鴿子,一樣的脾氣。

    它腿上的紙條已經濕了,好歹能看出字跡,“為何找賈富?”

    “吉祥街。”我寫完正準備卷起紙條,又寫上,“靳陶是你指使的吧?”

    這回換了隻鴿子飛回來,“嗯。”

    “你要那麽多藥材幹什麽?錢太多是不是?”

    隻回了一個字,“是。”

    我氣結,熄了蠟燭,準備上床睡覺。又一隻鴿子火燒火燎地飛進來。

    “徽州疫情,需要許多的藥材救人。我和靳陶,一人一半。另外,一段時間內,回春堂和你們林記沒有辦法再壓低價格,擠垮別的藥鋪了。”

    我的心軟下來,因為徽州疫情這四個字。我的能力有限,像收集橄欖葉那些,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他如今身居高位,要多少財富就有多少財富,卻仍然沒有忘記少年時,在武威拉著我的手,許下的那個宏願。

    “有生之年,我定要用自己的手,去幫助盡可能多的人。用平常心去看待名利,用竹子的氣節來做人。”

    那個少年迎著朝陽緩緩站起來的樣子,至今還如幅圖畫一樣呈現在我麵前。我們之間的八年,有太多的缺。我甚至一度不敢確定,這個壽陽郡馬,這個九州商會的大行首,這麽遙不可及的一個人,還是不是我認識的念臨風。

    我提筆寫下,“腿沒事吧?我一時沒留心就做了不該做的事……”

    “無礙。有時你也會故意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我明白。”

    故意?我什麽時候故意了?我瞪著鴿子,發現它的腿上綁著一根紅繩。立刻想起錦囊裏麵綁在一起的那兩縷頭發,正是我們第一次……後,被迫絞下的……雖說那次是我主動的沒錯……可是,念臨風你難道不是半推半就了嗎!我惱了,把鴿子轟了出去,“碰”地一聲關上窗子。古人雲: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躺在床上,憤懣難平。

    第二天一早,紅袖“砰砰砰”來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夫人,出大事了!”

    ☆、桃花二十七

    我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什麽大事?”

    紅袖“噔噔”地跑進來,“吉祥街的一家綢緞莊著火了,而且剛好被從京城來督辦貢錦的禦史大人看見。相關人員都被帶到衙門公堂去了。”

    我皺眉,“可有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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