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4)

    對於你的成績，我是欣賞的，但又有微妙的遺憾——你的語數成績真在我意料之外！不過，弟，常勝將軍也有打敗仗的時候！ 是的，“精神是人之主宰”。或許，在這方麵，姐同你有同樣深刻的體會。因此，我勸弟你不要為那綠焰燒掉你的成績而感到苦惱和憤懣！

    弟，還記得那天——畢業考後的晚上，在章老師屋裏打撲克時，你說：“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我將自修法學，以期將來當一名律師，因為長樂縣乃至全中國都太缺乏好律師了……”

    弟，請別見怪；現在，詩、小說與我已經無緣；我心裏實在太苦悶，太難過，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但，親愛的弟，你說過：“等我有了靈感再為你寫詩。”請你千萬別看我這樣而拒絕我，使我失望。

    我也非常想拿起筆來，和你一起寫我們的生活，但總是力不從心。我想我還是心靜後再想這個問題。弟，也許你會罵我怯懦，你就罵吧，我一切都接受，哪怕是狗血淋頭！也許這樣，我會好受些。

    祝你幸福！並代我向月月妹妹問好！

    喂，來通知了，別忘了告訴我！

    你無用的姐姐 1987年8月10日

    我看過，又給芳月看。芳月看過，對我說：“山山哥哥，也該去看看錄取情況——有通知的話，也該有風聲了！”口氣中充滿焦急意味。

    我腦中一個激靈：“是啊，也該去關心關心兩人的命運了！”

    29日早上，天氣很好。我戴上草帽，直奔農中，又見到洪老師。他說：“有好消息！前幾天聽縣教委打來電話，說高武、你和狄文都過了分數線——一下考取三個！”

    正在這時，李小華也來到，得知自己已無希望，臉灰白，淒淒慘慘回去，走到河邊，坐在一塊大石上，任憑河風吹拂，任憑太陽暴曬，頭腦中轉個不停。他本以為隻有我能考取，哪知最不行的高武竟奪得第一名，自己僅為別人當了一次炮灰，既害苦我，又害得他自己離分數線還差15分！他象傻子一樣，在那兒呆坐兩三個鍾頭，才趟過河，象醉鬼一樣，一步一挨地拖著沉重步伐，向高山上的農家爬去……

    先洗腳來再洗臉，

    一腔真誠變笑談。

    破罐破摔終不取，

    害人害己真遺憾！

    且說我來到街上，正碰見狄文，就把情況向他通報。狄文喜氣洋洋，說：“哇，好險啦！我隻比分數線多一分！”

    兩個立即象朋友一樣，訴說別後情形。狄文說不盡在家幹活的苦處，把滿是血泡的手伸過來給我看。

    一會兒，班車過來，我送狄文上車回家，看著他那滿頭少年白發，動了真情，連連向他揮手告別。

    後來，狄文一直沒有接到通知書，去縣一中重讀一年，苦苦戰鬥後，終於考取地區師專。

    且說當時，我來到江姐處。二哥也在。我將情況述說一遍。江姐鬆口氣，說：“總算考上了！”

    對於你的成績，我是欣賞的，但又有微妙的遺憾——你的語數成績真在我意料之外！不過，弟，常勝將軍也有打敗仗的時候！ 是的，“精神是人之主宰”。或許，在這方麵，姐同你有同樣深刻的體會。因此，我勸弟你不要為那綠焰燒掉你的成績而感到苦惱和憤懣！

    弟，還記得那天——畢業考後的晚上，在章老師屋裏打撲克時，你說：“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我將自修法學，以期將來當一名律師，因為長樂縣乃至全中國都太缺乏好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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