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麽。”
裴元的手並沒有因為宇文歡的突然到來而想當然的鬆開,反而是邪笑著哼了一聲,有些無賴道。
“你不是都瞧見了?”
一句話成功的讓宇文歡本就陰沉的臉更加烏雲密布。
“是許久未見的緣故?”宇文歡莫名的冒出這麽一句。“不對,明明經常照麵的。可我居然不知――你禍害人的地步,已經從皇宮蔓延到江湖了。”
山雨欲來的味道。
沐安的嘴角扯了扯,要笑不笑。
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自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個是一見如故的知己。此時出聲,幫誰也不是,反倒會落個左右逢源的名號。
還不如閉口不語。
宇文歡微眯了眼睛,聲線越發的低沉平靜。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抱夠了沒有,還不放開?!”
“沒有。”裴元直截了當的回答。“高貴的王爺,如今您倒是懂得氣了?可當你軟玉在懷的時候,有一刻是想到安的麽?”
言下之意則是,你自己都做不得真心以待,憑什麽來要求別人?!更何況……哼,禍害?若是禍害的話,被她禍害一遭倒也是心甘情願了。
“裴、元!”宇文歡發誓,他咬牙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她是本王的王妃,自然隻有本王能碰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本王念在你是沐兒救命恩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罷,便徑自伸手牢牢扣住沐安的手腕,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中。
輕握著沐安腰身的手,瞬間變了個方向,刹那間扣住沐安的另外一隻手,作勢要將她奪回。
兩個人就像是要搶奪娃娃的孩子,誰也不肯鬆手,誰也不想讓步。
“安隻是嫁給你,並不是賣給你!”冷眉以對的一位。
“哼,多謝你的提醒,但是不巧的是,她確確實實是賣給本王。賣身契還是她親筆寫下的,要不要拿給你瞧瞧?!”盛氣淩人的另一位。
驀然間,沐安的臉色赫然蒼白。
借力使力,猛地同時收回自己的雙手。“出去。”
急轉直下的寒冷之氣。沐安生氣了。裴元直覺認識到這個事實,長了張嘴巴,還未出聲,便聽到又一句沐安的低沉之音。“全都出去。”
並不激烈,卻不容拒絕的低吼。
裴元狠狠地瞪了宇文歡一眼,率先大步推門而出。在路過宇文歡身旁,擦肩而過時,手腕一轉,一把粉末已經握在手中,幾經猶豫之後卻還是沒有灑出。憤憤離去。
沐安的手撫著自己的手腕,冷冷淡淡的看了宇文歡一眼,諷刺一笑。“怎麽,王爺如今留下,是想提醒我賣身契的事麽?王爺請放心,我沒有忘記,更沒忘記我右丞相府全府人的性命都窩在您的手裏!”
“……”嘴唇動了動。宇文歡終究是沒有出聲。全部讓陸雪凝中了。當初的所有竟是錯了。可……
卻沒有回頭的路能夠走。
“既然王爺不走,那麽不如,你今日來到底是幹什麽?”
沐安開門見山地發問,直接轉移話題。
宇文歡摸了摸下巴,突然笑得眉目間一片明媚俊朗。
隻有太過強勢之人才會這般不知委婉,因為她強到不需要委婉。
正如討喜之人不會在意他人感受,因為她無需討好任何人而自然不缺喜歡。
沐安便是這種人了吧,縱然如今連性命都拿捏在他手中,甚至與她有關的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的手中,卻依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種高傲仿佛與生俱來,融到了骨血靈魂,無人能折。這種人令人膜拜、引人跟從,更讓人想要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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