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

第59章 飲茶(2/5)

    “不是見到嗎?”我笑吟吟道,然而他的眼眸此刻浸潤無限柔情,並非單純的笑。瞬間心中一動,隻是與他二人安靜地立在榴花樹下,樹影化成模糊的水波,樹葉撲簌簌的聲音悠長不絕,分不清此刻他的溫柔是真實還是虛幻。

    他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你的眼睛怎麽這麽腫,哭了?”

    我低頭凝視自己腰間綴著的蘭草玉佩,輕聲道:“熱就困的厲害,睡得也多,眼睛便腫起來了。”我隨便尋個理由遮掩過去。

    他眼眸一亮,問道:“睡得很多嗎?太醫來瞧過沒有?”

    我一愣神,刹那才反應過來,嗜睡是孕婦的表現,他是在猜我懷孕了。我雙頰微紅,背過身去摘下一朵榴花,道:“哪有這麽快的。”罷就後悔不已,怎麽得這樣輕佻。

    他聞言一哂,似乎覺得我可愛,探手替我添上一朵榴花,道,“多子多福,榴花是個好兆頭。你宮裏也栽些才好。”

    “種石榴做什麽。”我輕聲嘀咕著,深究他話中深意,我臉更加滾燙,如方才飲下的茶湯般沸騰。他在暗示我孩子嗎?

    起榴花,我忽而憶起沐安的寂寞,今夜她恐怕又是要難眠了,我遂心開口道:“我才去了玉宜軒,寧順儀那裏的榴花開得很好,一樹一樹,如火灼燒,陛下不去看看嗎?”我至多言及此處,陛下的喜好並非任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陛下負手而立,沉思不語片刻,卻岔開話題道:“上個月答應帶你去快雪樓,一直不得空,朕今日想起來了,不如今日帶你去。”

    快雪樓典藏曆代名家書畫,盡是宮中珍藏,沒有陛下聖諭,尋常宮人不得入內。陛下親自帶我行雲堂,我自然是歆羨不已。

    而我與陛下初次相遇也是在快雪樓,那裏與我更有不同的意義了。

    聖上引我去快雪樓,行雲堂難得一見的畫院正大人親自在門口迎接,畫師們緊隨其後躬身問安,其後又跪著數十個素衣宮女。

    陛下一路並不避忌,堅持牽住我的手,眾人麵前,我手心滲出汨汨汗珠。忽而我感到一縷目光刺在身上,不由轉身尋找,卻見到一身湖藍直衣的何微之,立在畫師的最末端。他抬頭遠望,微微詫異的目光地定在我身上。

    他並未生得陛下那樣的好容貌,更無沈未病透徹明媚的雙眸,然而他神色中始終隱隱藏著幾縷愁思,宛如四月山風拂過櫻花般寂寥,博得行雲堂宮女們的無數傾慕也是常理了。

    先前在內藥局生病多日,而後又有了一番變故,算來快三個月未見了。此次是我成為妃子後第一次與他見麵,我並不能走進細談,隻朝他頷首淺淺一笑,算作見禮。

    陛下陪我閱覽快雪樓畫作時,喚來宮女奉茶,恰巧那宮女正是春兒。陛下忙著替我尋找一幅《秋山問道圖》,故而我拉著春兒輕輕問道:“姐姐可好?”

    她默默瞥我一眼,眼神閃爍,含情欲訴,卻又顧及陛下在場,將那話又隱忍回去,我卻不能催她快,生怕驚了陛下。春兒躊躇間,陛下已經將那畫作送到我手中,春兒無奈隻好退下,臨走前,不忘投給我一個憂鬱的眼神,我更加確定其中必有曲折了。

    與陛下的關係微妙不可言,他縱然被瑣事耽擱,亦是會派人悄悄送來書信,我多是將書信收入書匣中,難得也會與他答詩唱和。雖不及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地步,當日若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心情若新月殘缺之憾,或許是成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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