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

第56章 本領(2/5)

    國朝除卻西邊高麗偶有挑釁,四方安定。隻是顯慶末年先帝禦駕親征與高麗一戰,消耗內虛,兩敗俱傷。

    今上繼位又有錢氏之亂,故而政策都是與民休養生息,十幾年下來,雖不得太平盛世,與百姓也算是個安穩的時代。然而從陛下孜孜不倦習讀政論之書來看,他並不滿足做個庸碌的君主。

    又與我閑閑地上幾句,陛下就離開了,然而晚間陛下卻頒下一道滿宮皆奇的口諭。

    蘭若堂蘇氏染病,靜心養病,宮人不得打擾。

    我無名份地住在蘭若堂配殿,宮嬪們急不可耐地等著陛下賜我位分,好決斷是否要巴結上我,殊不料陛下關於我的第一道旨意,卻是這般無關緊要。

    江川挑來蘭若堂的內侍宋拓跪在地上,與我傳達這道口諭,我恰在用水果,聽後不由得抿嘴笑了,高興地賞了宋拓一塊玉?。

    陛下定是將我隨意的玩笑話當真了,不過我甚為感謝他的這道口諭,好讓我名正言順地閉門謝客,也無須擔心得罪人。

    然而我越是不見人,她們越是好奇,不少人巴巴地來打聽。碧茹做事老成穩重,早早就將蘭若堂的侍女聚在一起,訓誡過一番,宋拓也教訓手下內侍們不得多嘴。

    我擔心陛下召幸我,然而他隻是每日午後與我聊,詩詞歌賦,丹青書法,那些在祿閣與他輕鬆談及的話題。他依舊神態輕鬆,而我變得心翼翼,我警覺的像隻刺蝟,他有意無意靠近我的行為都令我慌張躲閃。

    兩人莫名其妙地僵持了三日,陛下也不曾召幸旁的妃嬪,日日獨寢與貞觀殿,他似乎在耐心地等待。

    第四日了,兩人依舊在千綾居閑坐,他在書案前忙他的,而我手執一卷《淮南子》,信手拈來茶碟中梅餅,看書打發時光。

    忽而他喚我過去,指著熟宣上的字,問道:“你以為我這個四字哪個寫得更好?”

    他與我獨處時,從不自稱“朕”,私心揣測那是他對我的尊重,他並未刻意將我視作臣下,或強調尊卑之分。

    我垂首一探,尺許的紙上隻並排提著“嫻雅柔敏”四字,四字寫得不俗,但他寫這四個字與我看的意思,則需我細細體味了。

    我搖搖手裏卷起的書冊,笑道:“雖然陛下的字很好,可惜這四個寫得都不得我心。”

    陛下不甚在意我的挑剔,撤去這張紙,重新鋪開一張熟宣,道:“那我再寫四字,你瞧瞧?”

    “陛下無論寫什麽,我都是不喜歡的,”我已然猜出他的意圖,遂按住他提筆的手腕,淡然道,“我不要嬪位的冊封。”

    嬪位之上才有諸多封號,封號好壞寓意在帝王心中的分量多寡。嬪位極難攀上,沐安在宮內心熬了一年有餘,還隻是正五品順儀。就算世家女子,情非得已之下,才有入宮便晉封為嬪的特例。我無依無靠的平民女子,一躍而冊封從四品嬪位,不但折福,隻怕折壽,烈火著錦,在宮中定然無法長久。

    對我的回答,他並無詫異神色,隻是平靜如靜水深流,問道:“你的理由?”

    “陛下欲要置我與炭火之上?”我將他手中的筆摘下,擱到筆架山上,溫然道,“如果不是,那我就謝過陛下的憐惜,萬萬不要給我嬪位冊封。”罷,我跪伏與地。

    我的話對正在熱頭上,一心要寵幸我的陛下,無異於當頭一瓢冷水,故而我出那番話時,並低頭不敢瞧他,我難以分辨他的喜怒,良久的沉默,紅木地板硌得我的膝蓋微痛。

    既然今日豁出去了,無妨將話得更明白,我再次叩首,道:“後廷曆來便是怨氣糾集之地,紅顏白發,哀怨終老,聽聞蘭若堂之前就鬧過鬼的,”思及此處,我唇邊溢出苦笑,“聖上自有神靈佑護,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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