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

第52章 緣故(2/5)

    他握著我的手寫出的字稍微扭曲變形,我怔怔的望得出神,不經意又連及自身。我那日躺在雪中,就想要了解,但情絲三千,斬斷何嚐容易,我正是一直為落去的梅花而苦,就算柳樹抽芽,生出嫩葉,近在眼前的春也不肯相認。

    “這是外頭坊間的笑話書,取來與你看,老是看刻板的書,人也會變得不靈光,而且你一個女兒家,不要老看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了,”齊韶從袖中抽出一本書遞給我,道,“況且這些日子,你一直板著臉,我以為你還是笑著好看些。”

    齊韶眼眸深處閃爍不定,我再是遲鈍,也能讀出他對我的些許異樣。然而我想他與我史官與藥女,也隻僅止於此。

    我冷著臉道:“謝大人了,不過我好看難看與大人均是無幹係的。”

    齊韶微露尷尬,道:“宮裏女子都是注重容貌的,我以為藥女也一樣,恕我冒昧了。”

    “大人該聽過江南一帶的病梅,而我不願做一株夭折的病梅。”隨性如我,更不會愛上宮廷奢靡而磨滅人性的生活。

    齊韶玩味的笑容悄然爬上麵龐,道:“美則美矣,折了靈性。”

    此外我更有苦衷,苦笑道:“而且如果見過我完整的容貌,大人或許就不會有方才的想法了。”我拆下脖間的真絲圍巾,即使圍巾上繡著奪目的百碟穿花紋案,齊韶的注意力還是被我胭脂色的胎記吸引過去。

    他仿佛見到絕美玉器中的刺目瑕疵,抑或是絕世畫作中精心隱藏的驚人敗筆。從他的眼中,讀出慣常的憐憫之外,還有猶豫、不甘、痛苦。

    我無意之中瞞他數月,在他眼前始終是最好的模樣出現,如今將百日而成的貢緞織錦撕裂與他看,他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如果他單純隻是為了我的好皮相。那今日他該徹底絕望了,我與他本就該斷絕了。

    我朝他福身,道:“祿閣宮女阿苑已然康複了,明日起我不用再替她了,女與大人就此拜別了,以後涯咫尺,也隻當作不識了。”

    齊韶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緩和過來,我用絲巾擋住胎記,匆忙跑出西苑,心中卻又有另一種憂愁叢生,如千山負雪,沉重如斯。

    原來,齊韶也隻看中我的外貌罷了。

    棄下齊韶,在內藥局門前又被陳典藥攔下,陳典藥拿著榆木三層提盒塞到我手裏,吩咐我去將提盒中溫熱的藥奉於承曦堂的墨選侍。

    失卻司藥庇佑,而寧姐姐在宮中飽受排擠,近日又染病,地位稍不如前。陳典藥是出了名的見風使舵,顯然不會將好差事交給我。

    我故作驚訝反問道:“妃嬪從來不都是傳召侍醫問診嗎?怎麽會讓內藥局診病?”

    “讓你去就去,哪兒這麽多問題,”陳典藥不耐煩地將我退出門外,道,“墨選侍很得寵,你千萬不能開罪她了。”

    將我推給與內藥局失和的墨脂,我與墨脂私底下還有幾次唇槍舌戰,不知她是否記得我。我心中尋思著這個問題,找到萱安堂時,偏偏那兒的宮女又墨選侍在宜春苑繁花閣賞花。如此折騰,我更對薛墨脂更不耐煩,明明生病,卻還要到處亂跑,估計也不是大病,僅僅故作嬌態罷了。

    待我走到宜春苑時,才發覺春已至,當真應了提盒封蓋上鑲嵌的那幅燕子報春圖,滿目姹紫嫣紅,柳絲輕?,柔風微醺,鳥雀爭鳴,我沿著鵝卵石道,穿過一片蒼翠竹林,曲徑通幽處,又見爭奇鬥豔,一幢臨水各建的二層敞開樓,便是那繁花閣。

    繁花閣內端坐的一宮裝女子,身側垂首立著兩個米色衣衫宮女。我放下提盒,垂首向墨脂福身行禮,墨脂做作的笑聲肆意響起:“這不是蘇藥女嗎?我們真是有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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