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

第47章 書畫(4/5)

    然而這女子的邏輯頗為奇怪,既是可憐梨花,樹苗幾近枯死時,卻不肯伸出援手,更要斬草除根。我垂首勸道:“女懇請娘娘不要砍去樹苗,女願嚐試救治此樹。”

    女子無所謂地笑道:“那就隨你,不過作為條件,你要是救不活樹苗,我可要罰你的。”

    這邏輯更加奇怪了,我明明好心幫她救樹,自己反而要背負受責罰的風險,真不知如何進入陷阱,我無奈唯有應承下來。

    “我每日都會來察看,你可不能偷懶!”一主一仆施施然離去,我因為自己的多嘴,平白惹上個不大不的麻煩。此後每日一早都先來希樂堂報到,我除草時,那位陌生的娘娘也常會過來,向我詢問種植花草的技巧。

    我當然好奇她的身份,常找機會詢問,卻每每被她引開話題。倒是我自己的家世背景被她打探得一清二楚。

    我閑暇時常常作畫,顏料自然用的極快,我遂成了行雲堂的常客。畫院裏大多是些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或是清高的難以讓人親近的腐儒,何微之年紀尚輕,性格溫良,不似另外畫師有些怪癖的毛病,所以我每次都是打攪何微之。我與他漸漸熟稔。

    行雲堂的畫師也劃分等級,畫院正、畫師、畫員、畫生依次降級排布。何微之乃是徽州人氏,父親不過尋常吏,他考過幾年功名不中,三年前朝廷招收畫生,他陰錯陽差考中,便進入畫院,如今是行雲堂第三等的畫員。

    他見我懂畫,也讓我對他的畫略作評論,他偏好工筆畫,然而半途學藝,用筆基礎尚欠紮實,此外我早先就發覺他畫作中欠缺布局大氣,太著眼於處,他對我的話深以為然,我建議他換著嚐試更重意境的寫意畫,或許布局會有改觀,故而他最近的畫作清一色都轉成寫意了。

    這我來行雲堂何微之的畫室,隻有葉景春一人在廊下做針線活計,我取完顏料,便與她閑聊起來。

    六月已至,烈日炎炎,悠長走廊空無一人,回響著我與她的細碎談話聲音。葉景春正在繡帕子,我借來細細賞玩,不禁嘖嘖誇道:“春兒你的手藝真好,我可連最簡單的桃花都繡不出一朵呢!”我與她相熟,她便讓我喚她春兒,不讓我一口一個姐姐。

    “錦年你這麽聰明,隻是不願學罷了,我手藝簡陋,隻能做做這些活計,況且我的繡技哪有織室宮女們的厲害,你可真該見識見識,那鳳凰繡的跟真的要飛起來似的。”景春眼中滿是憧憬,我倒是更關心怎樣才能把鳳凰畫得跟要飛起來一樣。

    “春兒妹妹,你怎麽這樣妄自菲薄呢!畫院裏誰不知道何畫員的衣服鞋襪都是你給補的,練得多了,手藝也不會比織室的差,你哪有工夫也幫我補補。”一個宮女拾級而上,無禮地打斷我們的談話,我一眼就認出是前些日子裴裳前來問脈的宮女薛墨脂,這女人麻煩得很,話也相當刻薄,內藥局至今還被她攪得雞犬不寧。

    而春兒被人發現了秘密,不由得害羞地低頭。墨脂遂將自己破損的外衣丟給葉景春懷裏,葉景春默默地收下了,不敢回嘴。我自是替她氣惱不過,要將衣服丟還給薛墨脂,春兒偏緊緊拽著我的手,讓我不要多事。

    墨脂見此得意不已,又掃了我一眼,臉上堆滿假笑,做作地掩扇道:“蘇藥女這又是來要顏料嗎?恕我多嘴提醒一句,要是宮裏頭每個人都跟藥女一樣老是來畫院要東西,行雲堂庫房恐怕早就被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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