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寓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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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壺,冰雪水…他的寓意是什麽,我不是不知!
“惡心我,他在惡心我!”猛地揮袖,將錦盒與玉壺齊齊拂落在地,咬牙恨道,“雪在消融,我已喪失那顆冰潔純淨之心…是他褫奪我的單純與良善,是他教會我如何憎恨,如何報複的……”
話音未落,遠遠的,有稚嫩的孩童聲傳來,“姨姨,姨姨,你在嗎?”
抹了抹眼角的淚,我抬眸朝窗外望去――殿前雪地上,出現一抹的、嫣紅色的身影。
那是崢兒麽?
心中一緊,遂吩咐秋霜將書信與玉壺的殘片裝入錦盒之中,收了起來。
不等我快步迎出,可愛的外甥已撲入懷中,“姨姨,姨姨,好想你!”
方才還在想著、念著,誰知他竟兀然出現眼前,一時難以置信,忙問,“你是怎麽來的?怎麽沒人跟著?”
“是坐車來的。”崢兒揚手往身後一指,“碧環姐姐在呢!”
話音未落,碧環已跪地叩首,嗓音顫得厲害,“奴婢給二姐請安。”
許久不見親人了,鼻尖一酸,落下兩滴淚珠,哽咽道,“快些起來,我……”
抱起崢兒,坐回榻上,攏了攏他穿得朱錦鬥篷,“大雪,冷不冷啊,臉凍得通紅呢!”
坐在榻沿上,他嗬嗬笑不停,“一點兒都不冷,我最喜歡打雪仗啊…碧環姐姐,爹爹在特別特別遙遠的地方,和一群野蠻人打雪仗…還,等春來了,爹爹就會回來的!”
到景熙時,崢兒眉飛色舞,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孩童對父親的崇拜吧!
我不好再什麽,隻有肯定道,“是啊,等春來了,你爹爹就會回來。”
“嗯嗯,還有娘親!”崢兒又道,“爹爹娘親坐船去江南了,等到春,也會回來的。”
“是啊!”淚水在眼眶中徘徊,我拚命隱忍,點頭道,“你爹爹得很對,很對啊!”
扭著身子,蹦下錦榻,他拽住我的手,嚷道,“姨姨,我們去打雪仗吧。”
父母不在身畔,我是他唯一的親人,當然會滿足他的一切心願。
盡管寒地凍,我還是陪他來到遍植梅樹的丘,赤手揉捏雪團,然後再拋向遠處。
孩子玩性大,趁我不防備,揚起雪末向我撒來,“姨姨,我們來對擲,好麽?”
我是最怕冷的,搓了搓手,跺了跺腳,遠遠閃開,吩咐陸子道,“你去陪崢兒玩,讓我歇口氣。”
陸子也是孩子氣,得令之後,便追著崢兒滿苑亂跑起來,邊跑邊擲雪團。
被他這麽追逐,崢兒更是來勁,不辨方向,隨手亂擲起來。
隻聽“啪”的一聲,雪團似乎打在某人的身上。
下一刻,如若冰雪般冷冽的語聲響起,“是何人在此處放肆!”
一抹鮮豔的明黃緩緩而至,那是他,蕭元尚。
崢兒擲出的雪團正中他的前胸,碎玉般的皓雪撒了他一身。
見他一副狼狽模樣,我想笑,卻又不敢笑,慌忙迎上前,跪地請罪,“可馨一時糊塗,衝撞了聖駕,懇請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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