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重歸來路（9）三合一(4/5)

    賈母就點頭，尤氏：“這麽大的家族，族裏的事就是這樣的。這不怨你。”又林雨桐：“難為你這孩子，心裏隻記掛著這邊。倒是平白叫你得罪了人。”

    王夫人就點頭，李紈還親自給林雨桐倒了酒，就是在外麵打簾子的趙姨娘，心裏也熨帖。

    出來更衣的時候，王熙鳳就過來扯林雨桐的嘴：“以前怎麽沒瞧出來……叫我瞧瞧，你這嘴裏的牙是怎麽長的……”

    林雨桐撥開她：“快別鬧。你也是，起別人的事頭頭是道的，怎麽到了自己的事上，就看不透呢。就這麽點事，我這還沒惡語相向呢，就把人給得罪了。背後這麽嚼咕我！你想想，你這管這麽多的事，哪一不得罪幾個人去？背後誰又念著你的好了？虧得還都你千伶百俐的，活打了嘴！”

    把王熙鳳的就喊一邊的平兒：“可了不得了，還不來幫幫你主子。她這是幸虧沒嫁到府裏來，這要真進了門，生生的是要壓服我了。”

    平兒隻笑，但等人走了，夜裏賈璉也不回來，隻在外麵吃戲酒。平兒就跟王熙鳳睡了，躺在那兒才：“珩大奶奶的未嚐沒有道理，這才是真真知道好歹，為了奶奶好的話。”

    “我承了她的情。”王熙鳳了這麽一句，便閉上眼睛不言語了。

    等到了正月十二，林雨桐又待客。

    賈母和王夫人邢夫人都沒到，倒是尤氏帶著秦可卿，王熙鳳帶著三春寶玉黛玉，還另外有薛寶釵，都來了。自家娘家嫂子也到了，又叫了五嫂子幫著陪客。賈母又打發了鴛鴦來，王夫人邢夫人又都打發了人來，都帶著禮。

    請了兩班戲，在家裏熱鬧了一日。

    鴛鴦回去就學：“家裏人口不多，下人也少。但我瞧著，這進進退退，頗有章法。倒是有幾分大家子的氣派。”

    賈母沉吟著沒言語，好半晌才道：“要是再大上幾歲，配給珠兒就好了。”

    鴛鴦就不敢言語了。心裏也明白，比起李紈，老太太更喜歡珩大姑娘的品格。她就低聲道：“寶姑娘瞧著……穩重的勁兒，倒是跟珩大奶奶沒出閣時候有幾分相似呢。”

    賈母搖頭：“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鴛鴦見老太太不，她不敢再言語了。

    忙忙叨叨的，這又是正月十五的燈節，賈府又叫賞燈。賈政又叫四爺給燈籠上提字。餘梁和邵華也被接來了，整個大年下的，都有一大半時間，被叫到賈家過。

    過了正月十五，到了十六一收拾，這年節就算是過完了。

    過完了年，四爺就找餘梁商量這以後的事，問餘梁這個大舅哥的打算。

    餘梁就歎氣：“上學是不中用了。當年讀了幾年書，但想科舉，是難於上青啊！之前，在外麵行走，倒是認識了幾個宮裏當差的，想走他們的門路，補個缺。六部的缺，我算了一下。吏部是最熱門的衙門，銀子要的也實在，這個缺不爭也罷。禮部那一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什麽時候出的紕漏都不能知道，真是怎麽死的都鬧不明白。何苦去惹嫌？刑部……我一不能斷案，二不懂刑獄……”著又搖頭：“也去不得。如今剩下工部和戶部，還有兵部，想到我這出身，掂量來掂量去的，還是想去兵部捐個官，然後候缺。”

    這跟四爺打算的其實差不多。

    四爺本來是想把餘梁直接放在巡防營或者五城兵馬司的。這倆地方，論起前途，未必就不好。但要是出了岔子，又出不了大岔子。很多勳貴家的庶子旁支都能安排進去。

    不過餘梁想在兵部先捐官，這也不是不可。

    四爺就叫林雨桐：“先拿一萬兩銀子給大哥。”

    餘梁嚇了一跳：“我手裏還有銀子……”

    “你先拿著。”林雨桐直接塞過去：“用不了就還回來就是了。這求人辦事，手裏不寬裕，就不起話。”

    餘梁沒法子，隻得接了銀票。

    林雨桐估摸著，這差事下來，怎麽也得三兩個月吧，誰知道之後，餘梁來了，把銀票又還回來了。不光還回來了，還道：“也不知道哪裏的運道，才找人走關係呢，就碰上靖海侯的世子。又言林大人是他的嶽父，咱們也算是姻親。知道我要辦什麽事，然後三言兩語幫我給安排妥當了。直接去巡防營報道就是了。具體的怎麽一個安排還沒！”

    靖海侯世子？

    聞方！

    看來多出一戶跟榮國府關係密切的姓餘的人家，到底是引起聞方的注意了。

    林雨桐早知道會被注意到的，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

    四爺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雨桐，就一本正經的跟餘梁：“送上門來了，不管想幹什麽，先接著就是了。”

    林雨桐以為，跟聞方見麵，那是很遙遠的事。

    誰知道這聽姚嫂子跑來邵華吐了，怕是有孕了。她直接回娘家了，一進大門，跟聞方走了一個麵對麵。

    此時的聞方，還很……年輕。

    還是個少年人的模樣，就這麽麵對麵的站著，林雨桐不免怔怔的看了過去。

    聞方跟林雨桐對視了一眼，然後移開視線，微微欠身：“這位奶奶先請，失禮了。”他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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