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8.鸞鳳來儀（22）三合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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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河心裏一鬆，“那好……那好……也是，太孫下江南，是給朝廷要銀子的。不管在朝堂的再怎麽慷慨激昂的，但目的其實一個——銀子！再了，那些高高在的，哪個不是嘴一套，心裏另一套的……”
夏銀山‘嗯’了一聲：“今兒見刁家從銀庫運銀子了，你明兒一早也出去，把銀子歸攏歸攏，把老二贖回來。”
夏金河忙點頭：“回頭把家裏的當鋪分一個給老二，這次可是替我受苦了。”
夏銀山顫抖著手把藥碗往前一推，“安神的。喝了睡吧。明早還有大事要辦呢。”
“爹！”夏金河哭笑不得，“兒子還不至於那麽不濟事，這點事還不至於嚇著。”
“嘴硬！”夏銀山又把藥碗往前推了推，“你自是……嚇著了半夜驚厥的能抽過去……這密室也沒人看著你，要是有個萬一……喝了吧！喝了能睡個安穩覺。”
夏金河看著年邁的父親，不好意思的笑笑，“兒子讓父親擔心了。”著，把藥碗端起來，喝了一口，“嗯？怎麽這麽苦？味道怪怪的。”
“邊是蜜餞。”夏銀山將臉扭向一邊，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夏金河將一碗藥都灌進去了，趕緊含了蜜餞，“那父親早點歇著去吧。”
夏銀山點頭，卻沒動，隻道：“老大啊，你從到大都怪我偏著你老二。可你如今想想，我到底偏著老二什麽了？家業你得了八成……如今，你也是有孫子的人了，可你做事呢……卻也莽撞的很。我早跟你過，財不露白。你非不聽，非要爭這個下第一富商的名頭。咱夏家祖幾起幾落，敗都敗在摻和政事。可你呢？悄悄的發財做買賣不行嗎？有那銀子，花錢買個虛職，也好叫家裏的子弟能讀書進，改換門庭。你卻一句沒往心裏去。如今……為了保全一家老，你也不要怪我這做父親的。真要怪罪，到了那頭，再吧。”
夏金河愕然的看向夏銀山，然後視線落在那隻留下殘渣的藥碗了，“藥……藥……爹啊，這藥……”
夏銀山扭過臉，滿是皺紋的臉涕淚橫流。
夏金河臉的表情似哭似笑：“爹啊……您好狠的心啊……”慢慢的，身體滑下去了，隻覺得眼皮發沉，“爹啊……”兩聲爹沒叫完，人沒了氣息。
老管家這才進來，趴在地嚎啕大哭：“老爺……”
夏銀山起身，身子搖晃了兩下，“叫人，發喪……備轎，溪園。”
溪園，林雨桐也沒歇下呢。站在她麵前的女人有點叫人發愁。
此人是五蠹司的統領，人稱‘三娘子’。
三娘子一來開口：“五蠹司早名存實亡了，如今的五蠹司，也不是以前的五蠹司，叫兄弟們賣命，可得付得起這份價錢。”
林雨桐：“真要覺得五蠹司應該解散，你們又為什麽聚眾一處？”
三娘子冷笑：“聚在一處，是因為有大仇未報，要不然，早各奔東西了。以兄弟們的本事，在哪裏不能換一碗飯吃。”
這倒也是事實。
五蠹司開國有了，最初跟著武皇帝打下的時候，也不過都是些偷摸，地痞無賴，作奸犯科之人，武皇帝將其收納其，主要負責的是探聽消息、刺殺、監視等見不得人勾當。開國之後，也正式設了一司，名為五蠹司。隻聽命於皇一人。這麽一代一代的，五蠹司因其無孔不入，朝大臣對之避如蛇蠍。這也本沒什麽可怪的。
五蠹司其實是類似於特務機構的一個衙門。是不怎麽討喜。
林雨桐在北康的時候，聽林厚誌過。本十分被皇帝重視的衙門，大約在二十三四年前，突然之間被清洗了一次。之後，便沒有了五蠹司的消息。皇帝不提，也沒人去觸這個黴頭。慢慢的，很多人都忘了，原來還有這麽一個衙門存在過。
四爺是翻看陰家的藏書的時候，找到過相關的記載。而且，在書房的密室角落裏，找到一個匣子，匣子裏放著一塊青銅牌和一封信。青銅牌的正麵是一個‘令’，背麵是一個‘蠹’字。而信裏有詳細的聯係方式。四爺把這些東西帶出來了，原本也沒指望有多少人，但實際，還是沒怎麽叫人失望的。
關鍵是，一個召喚，他們二話不來了。
忠誠這東西，哪怕過去了二十多年，也未見絲毫褪色。來的每個人，身的衣服鞋子都是新的。但褶皺很明顯。這是時刻準備著的意思吧。
林雨桐：“能告訴我受了什麽委屈嗎？”
三娘子苦笑：“殿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君為什麽要臣死，這總得有個緣由吧。”林雨桐給對方倒了茶，“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你們被清洗了，存者十之不足二。”
三娘子把玩著手裏的令牌：“了又如何，殿下能為我們做主？”
“為什麽不？”林雨桐怪的看她，“這次我做了什麽，別人看不出來，但三娘子肯定是洞若觀火的。我之前還一直怪，為這麽這些大人們沒有接到關於我的任何消息。難道陸路沒有攔截到我的事，沒人稟報嗎？見到三娘子我知道了，隻怕是三娘子暗幫了我。咱們現在不論君臣，要起來，我先後已經欠了你和五蠹司的兄弟們兩個人情了。隻當是還人情了，這個主我為你們做。你應該看的出來，我要是打算做一件事，誰也別想攔，想攔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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