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第1150章 鸞鳳來儀(4)四合一(1/5)

    鸞鳳來儀(4)

    長寧坐在榻上, 對闖進來的林雨桐瞪了一眼:“什麽事, 這麽著急?”

    林雨桐看了幾個伺候的一眼,就道:“春光正好,想請姑姑出門踏青。”

    踏青?

    長寧狐疑的看了林雨桐一眼:“有什麽話就吧。這裏都是可信之人。”

    “我沒回過中原,不知道什麽叫做高屋大房,但那樣的房子, 依舊有了‘隔牆有耳’這個詞兒……”到這裏就頓住了, 沒完的話就是:何況是這的一個帳篷。

    長寧上下看了林雨桐一眼,這是話裏有話了。

    隔牆有耳嗎?

    那件事被她知道了?

    長寧站起身來, 換了一件利落的騎馬裝,這才跟著林雨桐出門。林厚誌看了林雨桐一眼, 牽來兩匹馬。

    翻身上馬,朝營地往緩緩而行。

    直到河邊, 看著馬兒飲水,長寧才問:“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不重要。”林雨桐扶了長寧去一邊坐了, “問題是連我都知道了。君不密失臣,臣不密, 機事不密則成害。姑姑, 補救吧。”

    長寧抬起眼睛:“聽你收了個女奴。”

    這是猜到消息的來源跟媚娘有關了。

    長寧輕笑一聲:“她怎麽跟你的?我跟巴根密談過?”

    林雨桐眯眼,靜靜的看著她:“去年秋獵,畢蘭可汗在圍場受傷, 真的傷的隻是胳膊?”

    長寧刷一下就睜開眼:“那是自然。大汗傷的自然隻是胳膊。”

    “要傷的隻是胳膊……”林雨桐輕笑一聲:“以姑姑的做事風格, 在我因為阿爾斯楞差點丟了性命以後, 為什麽沒有絲毫追究?你甚至想淡化此事。真的隻是不願意把靖國的使團牽扯進來, 不願意叫北康知道靖國有人不想叫我這個皇太孫回去?隱瞞這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咬著阿爾斯楞不放手,然後順便從其中獲取利益。如此好的機會,您卻隻叫我‘到此為止’。事實上,事情哪裏是到此為止,去年的秋獵,才是事情的開始!”

    因為在秋獵之前,在這個原身遭受刺殺之前,她激烈的請求過長寧公主,她想回靖國,十三歲的姑娘來了月事,身份隻怕不好掩蓋了。一旦不心被揭穿了,會遭遇什麽不得而知的,但這於兩國之間,對靖國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我跟牧仁、跟阿爾斯楞他們去圍獵,沒有帶任何護衛,恰巧,連林諒都被絆住了。您是故意給阿爾斯楞製造的機會,您知道他不敢殺我,我也頂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您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已經離開的使團隻是假裝離開,會在這中間插了一手險些要了我的性命。我無意問您可汗受傷一事中,您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長寧嗬斥一聲:“閉嘴吧!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你個沒良心的……圍獵開始了,我才知道有事要發生……我們姑侄成了人家棋盤上的棋子……”

    了一半,她猛然醒悟過來,然後看向林雨桐,隻見她似笑非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不由的氣道:“你詐我?!”

    不這麽逼迫,你就不肯真相。不是嗎?

    “姑姑!”林雨桐伸出手拉她,“以前都是你為我遮風擋雨,如今我也大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我現在還不能一定能給您遮風擋雨,但至少咱們能相依為命……”

    相依為命?

    不!

    不需要相依為命!

    “我的命已然是這樣了。再不會叫你重複我的命運。”長寧的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咱們姑侄兩條命,總能掙出一條來……”

    不是這樣的!

    林雨桐攥緊長寧的手:“姑姑,你聽我。到了如今,至少你得叫我知道都發生了什麽。至少……至少能保證……下次再遇到突發狀況,我心裏有底……”

    長寧驀地一笑:“禍兮福所倚,看來上次的事,給了你教訓了。不再真,知道動腦子了……”她掙開林雨桐的手,轉身緩緩的往前走,“去年秋獵圍場,大王子巴根突然醉洶洶的闖入我的營帳,看起來像是意圖非禮我。當時的狀況太突然,我正在沐浴……突然被人強行闖入……驚慌之下,喜樂隻顧著高聲喊人,添福正叫了林恕過來,囑咐他心的跟著你,要注意些什麽……聽到喊聲,兩人就衝了進來,雙方起了衝突……所有人都知道,巴根喝醉了,誤闖了營帳……這樣的事,我若不喊冤,屎盆子就得扣到我的頭上,明兒就敢我色誘大王子……這個鍋我背不起……巴根的隨從跟添福幾個人相互爭吵了起來,一副不想承擔責任的樣子。驚動了汗王,汗王當時已經準備行獵,怎會因為這件事而錯過時辰?哪怕是大王子醉醺醺的上不得馬,也不會稍作延後,等一等他。更何況是我。我們就這麽被困住了。當時所有的心思都是想辦法先叫林諒或是林厚誌出去,給你捎個消息,告訴你這邊的狀況,省的你不見我們擔心……可等林恕能出去了……就聽到一個消息,汗王遇刺了。雖然隻是皮肉傷,但是確實是被箭簇射傷了。誰……有刺殺的嫌疑?”

    她扭臉問林雨桐:“是二王子慶格?三王子阿木爾?四王子阿拉坦倉?”

    “不!都不是!”林雨桐明白她的意思了,“您懷疑是‘醉洶洶’的巴根,他故意製造了事端。雖然刺殺與主謀在場不在場無關,但是一個意圖刺殺君父的人,是不可能有閑情逸致喝酒還喝醉了以至於分不清東南西北,更是糊塗的闖了大汗妃嬪的營帳。他的嫌疑自然就會被排除。可姑姑是事情的親曆者,大王子有沒有真的喝醉了,您想來是看出來了。如果真知識佯醉,那就恰恰明,他跟此次的刺殺事件一定有關,至少是一個知情者……要不然,不會這麽急於撇清關係。”

    長寧意外的看了林雨桐一眼,眼裏這才有了笑意:“我意識到,我在其中不過是別人選中的一個道具。身後有部族的妃嬪,巴根不敢放肆。一些出身卑賤的女奴,別是闖了營帳,就是喝醉了臨幸了,汗王都不會過問一句。隻有我,我的身份表麵光鮮亮麗,中原人又一向是視貞潔比性命更重要,這事出了必然會鬧。而同樣的,這種表麵的光鮮亮麗,巴根並不懼怕。他知道這事就算出了,汗王口上會責罰,給明麵上有個好看的法,但未必會往心裏去。如此,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汗王遇刺了,沒有比這更大的事了。王城裏一片混亂。我這種身份,這種時候是不允許接近汗王的,但又不能遠離。隻能守在牙帳的邊上。而這時候,林厚誌才發現,你不見了蹤影,同時失蹤的還有找你的去的林恕。林恕學的一手相馬的好本事,是他追著馬蹄印,將你從山腳下找回來的。同時還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上山的路上,除了馬蹄印,還有一些腳印。他,那些腳印不屬於北康人的……因為北康人所穿的皮毛靴子是不會留下那樣的印記的……林厚誌給你處理了傷,就跟著他重回了一趟事發地,他,那鞋印是靖中製式……”

    林雨桐露出幾分恍然了:“您叫我到此為止,不許再刺殺的事除了阿爾斯楞還別有隱情。不光是因為怕暴露靖國朝廷內部的種種弊端,更是在害怕,害怕有人將汗王遇刺的事,跟靖國的使團聯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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